容珞認真起來:「我想離開宮城,哪怕去封地常住,榮國公府也挺好的,反正沈三郎有喜歡的人,我往後也不用應付他。」
聽著她的計劃里未提及他,万俟重將手臂橫在容珞腰肢處,幽幽冷道:「那你我怎麼算。」
忽覺脊背發涼,容珞才看向太子,注意到他明顯不如剛才那般溫和。
她抿了抿唇,有點怯場的說:「在太子迎娶正宮太子妃之前,我都是太子的。」
兩人對視著,太子的神色沉得可怕。
容珞不再敢吱聲。
万俟重看著她今晚有點可憐的臉。
他耐下心,不想說重的話,她似乎獨自安排好了他們的聚散,但他要她永遠是他的。
不知她在太后那裡受了什麼委屈,滿口都是他不愛聽的,往後少讓她去太后那裡。
第14章 嘗了嘗糖味。
馬車經過鏡柳湖,風起。
淅淅瀝瀝落起小雨,太子伸手將微敞的車窗關上,他們沒聊出個結果來。
是太累了。
容珞靠在太子身上淺歇,素手放在他的掌心裡,他溫熱的長指觸到她指腹。
還是會不習慣,想到昨晚和他的親熱,容珞耳根有點發燙,假裝不經意地把手收回來。
待回到念雲居,她已趴在太子身上昏昏欲睡,馬車外下的細雨和清風讓她打了個寒顫,腦子清明許多。
臥間地暖,入屋瞬間暖和。
突然慶幸自己住進的念雲居,不用畏寒,在她的鳳陽宮都沒有這般足。
容珞忍著困意去了溫泉池沐浴,但在入水後舒緩的感覺讓她更加倦怠,她伏在池邊,面頰枕著柔臂歇息。
翠寶舀起一瓢水輕澆,熱水順著肌膚流落。
容珞一不留神便睡著,還是翠寶把她叫醒,才緩緩從池水裡出來。
更衣間,燈火闌珊。
容珞坐在梨花凳上,半闔的眼眸銜著憊懶,翠寶繫著她腰後的褻衣絲帶。
未察覺太子從隔間走進來。
在他的示意下,翠寶退了下去。
容珞只覺得胸前一松,都沒系好。
她回過身準備說說,單薄的中衣披在肩膀上,太子正站在身旁,翠寶早不見了身影。
容珞有點被嚇到,把披在身上的衣物穿好。
胸前薄紫色的褻衣略帶水氣,絲繩沒系好,尚裹不住
柔軟的雪脯。
她攏著衣襟說:「總是突然出現嚇我。」
雖然知道從隔壁的苑居過來並不遠,但太快了吧,以為今晚他不過來。
太子攬起容珞來到矮榻處席坐。
神色從容:「在外邊等了很久。」
榻桌處有一盞燈火,他把瓷藥瓶置放著,端著容珞的下巴,她才明白他要做什麼。
容珞沒敢動,任由太子塗藥。
藥膏涼涼的,淡淡的馨香,有點像之前他讓李公公送過來的那個。
短短几日,她身上少不了痕跡,他似乎很喜歡把吻/痕留在她肌膚上。
容珞忍不住問:「太子怎麼有這種藥。」
這種女子行房後的傷藥,他才用不上呢,他只會讓她疼。
万俟重眼帘微抬,「問梁太醫拿的。」
他只問他要最好的,淤青還是紅腫都適用。
容珞沒好意思接著問。
塗好薄薄的一層,万俟重放下她的下巴,與她相視,微微停頓。
他道:「以後私下叫長淵。」
總是太子,些許生分。
長淵是他的字。
容珞啟唇又闔,不太好意思。
以前聽先帝叫太子長淵,她試著叫過,但後來改口了。
万俟重見她時時去攏衣襟,貼身摟近。
衣物本就單薄,隔著布料能感受到肌膚的溫熱,手探進中衣里。
容珞被環在男人的臂彎,一時慌亂。
但發現他僅是整系她沒穿好的褻衣,隨著漸漸束緊,不禁吸氣,輕囁聲:「勒了。」
太子沒回話,只得解開重系。
她睫羽顫了顫,怕他亂碰什麼,卻瞧見他泛紅的耳尖。
上次她說他不會羞,分明他自己也初經人事,未曾碰過女子,是否過於天賦異稟了些,他定是看過那些房事圖本。
聽嬤嬤說,皇子在十五歲時都有司寢宮女教引,再年長些便有侍寢的丫頭疏解。
容珞忍不住胡思亂想,想到白日齊王所說的,太子見什麼林姑娘。她將身子往前依了依,棉軟地依著男人胸膛。
万俟重以為她困得犯懶,按耐住躁動的心思,給她披好外袍,「回去睡覺。」
容珞微頓,感到奇怪:「今晚不做嗎。」
夜這麼深,太子過來尋她,她就已想好他會做什麼。
万俟重看著她的眉眼,這樣的話像是在邀請,「你想要?」
容珞噌地紅臉,別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