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時擦洗幾次都擦不掉,往後幾日她都不敢讓婢女貼身伺候了。
容珞敷衍他:「小腹難受。」
白天被頂|得難受,到現在都酸酸疼疼的。
万俟重停了片刻,忽撐起半身去掀起帳簾,燭光照耀進來,容珞揪起被褥遮面。
他靠身於她:「可是癸水快來了。」
容珞一怔,露出微紅的狐狸眸瞧太子。
他是男子怎能說女子的癸水,這種事向來被視為晦事,男子皆避之不及,他會不會也因此而嫌她。
正起念頭,怎料被褥裡頭太子的手掌便覆蓋上她的小腹,暖和的手溫傳到肚皮里,好像酸楚少了些。
万俟重撫了撫,容珞的臉忍不住發熱。
他思量道:「算算日子,確實將近了。」
曾給她喝過一次避子湯,
當月癸水來得不安寧,他未在身邊,只知她腹痛。
此後暗自便問梁太醫,給他用避子。
這種藥物於男子而言並無大礙,只是有些催情的副作用,她若不在時,難耐罷了。
容珞聲音羞羞的:「不是癸水。」
他怎麼還算起來了。
万俟重見她害羞,隨即便心領神會。
他笑說:「那本宮給珞兒揉揉。」
溫手貼著小腹揉。
她宮口生得淺,他時常控不住自己闖進去,他喜歡她因興奮而打顫的身子。
容珞頓了頓,被揉得舒服。
他是太子殿下,應是她伺候他就寢才是,偏他們反了過來,成了太子處處伺候她。
她說:「剛剛問殿下的,你還沒回答呢。」
万俟重扯下她掩面的被褥,語重心長道:「珞兒為何要將心和身子分開談論,本宮若不喜歡,怎會吻你。」
他覆近她的朱唇,
抵開口齒淺淺吮舐了一下。
容珞指尖輕觸唇瓣,太子轉而把榻帳重新放下,口中尚殘留著柔潤的味道。
視線再度昏暗。
她嚅囁道:「可選秀之日快到了。」
万俟重摟回她的身子,眉眼間低凝。
聲語沉穩:「多日後,珞兒無論聽到什麼消息都別擔心,安心等著旨意。」
容珞惑然。
沒等她再問,万俟重便已闔上眼眸。
安撫道:「時候不早,該歇息了。」
容珞輕輕攥他的衣口,隱約瞧見太子深邃的眉眼,他未再睜眸,沒有理會的意思,她只好垂回腦袋睡覺。
万俟重心緒漸沉,手溫著她腹部。
他知道她想議婚事,他們之間是有阻礙,父皇不會那麼容易答應。
皇帝曾深信容珞是先帝之女,幾年前覺察身為太子的他對小姑姑有罔顧人倫的心思,才會如此震怒。
那時皇帝將容珞指給沈三郎,也因怕她及笄後,太子做出什麼悖事。
太后占著多年容珞的食邑,包括那些小動作,豈瞞得過皇帝,之所以視若無睹,正因太子的心思,有意苛待她。
齊王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近容珞,而他不可以,只因他身在儲位,常被諸多戒律教條所束縛著。
暗中推動幽州舊案再審,緣由之一便是為了讓是皇帝間接中查出珞兒與先帝無關。
有林初瑤這個真公主在,太后不會讓容珞穩坐長公主之位的,就這般她成了麗安縣主。
幽州舊案的真實卷宗可並未公之於眾。
那是先帝的醜聞,先帝奪臣妻而不得,毀了李家的醜聞。
到了這時,他的皇弟齊王還想趁火打劫,他費盡心機籌謀,怎容得齊王得了容珞去。
他近來暗中動作過多,恐怕父皇已有所察覺幽州舊案的重審有他的手筆。
万俟重俯下首,貼近容珞的柔軟。
既然介懷姑侄的身份,不肯和他長久,那她便莫再做長公主,入住他的東宮。
……
容珞漸漸睡沉,一夜無夢。
醒來時溫暖的床榻內只剩了她,太子殿下已趁著天光乍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