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抵著他:「不…不能這樣。」
不是不可以,而是不能,
大夫說過不能房事。
万俟重說道:「我檢查一番。」
他也沒想太過逾越,只是想她,只是……不放心。
容珞還有淚痕的面頰泛紅起來。
羞惱道:「殿下的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万俟重伏首親了親柔軟的肚兜。
言簡意賅道:「想你。」
容珞別過面頰只覺得他不可理喻,可身體卻無法抗拒他的親近。
分開這麼久,她怎不會想他呢,每次害喜難受都想要太子陪在身邊。
容珞卻說著賭氣的話:「珞兒不在多好,殿下身邊女子多得很,往後便是三宮六院,每晚都有人侍寢。」
万俟重的唇瓣蹭她的唇角。
微惱:「你是定要氣我不可了。」
容珞微微噘唇,委屈道:「你不是怪我為何不想回殿下身邊嗎,有蘭月,往後就會有紅月紫月,五月六月的。」
万俟重挑眉:「……」
忽又覺得她似在吃醋,眼底的冰雪緩緩消融。
他說道:「沒有紅月紫月,更沒有五月六月,我不是說過只要珞兒。」
容珞說著說著,欲哭酸楚使得聲啞:「你是太子殿下,哪有不納妃嬪的道理,哪怕殿下把我捆回來,我也不會幫你管女人的。」
万俟重思忖著這幾個月的相互置氣。
無奈說道:「珞兒怎能因為那些未發生的事而動了離開的念頭,就算真到了那天,也不能把我拱手讓人。」
容珞抱抱他的脖頸,万俟重也不知道她聽進去沒有,乾脆捏了捏她的屁股。
循循善誘道:「珞兒為夫君多生兩個孩兒,母后以後若提納妃一事,便讓我去應付。」
容珞點點頭,停頓下來。
遲鈍說道:「生幾個啊。」
万俟重的手撫到她的小腹。
思索道:「三個?」
近來被她氣昏了頭。
關於孩子的事兒,他尚未仔細思考過。
容珞平復著情緒:「啊…?」
她感覺現在腹中這個,就已很折騰人了。
万俟重犯了難,安撫道:「我們慢慢來。」
往後的日子還很長,倘若他登基為帝,皇嗣過少,難免會遭臣子上諫。
他親吻
她的面頰,沿著雪頸往下吻。
只聽容珞輕聲道:「夫君還生氣嗎。」
万俟重道:「生氣。」
生氣又如何,他還能吃了她不成?
容珞抿抿唇,「那…你親親…」
挺了挺胸脯,軟軟綿綿地擠蹭到男人有稜有角的下巴。
万俟重狹了狹眸,抬首看她,容珞漲紅了臉,眼神略顯飄忽。
他把她的小腰按回去。
淡淡笑弧:「有什麼話說吧。」
容珞嚅囁道:「我想留在繡春莊……到來年春至。」
万俟重說道:「不行,你我不可離京過久。」
容珞輕哼。
万俟重松容,溫和說道:「但我會妥善安頓繡春莊,還有你的親人。」
她只得回:「好。」
榻帳內分外濡熱。
只是簡單互相的舒解,万俟重並未要她的身子。
待一盞茶後,他們才更衣梳洗。
早膳來得都是清淡的菜,容珞現在吃不了氣味太重的,有太子殿下陪著,好像胃口好了很多。
第71章 淺嘗輒止。
翌日俘抓的赤燕營賊人被押至幽州城牢獄,下人們掇弄著繡春莊幾處被燒毀的偏門。
還有太子那輛暗玄色的馬車。
裡面的牆面被燒焦,好在親衛滅火及時,才沒被徹底燒毀。
面對太子的眼神,容珞心虛不已。
情急之下,她只能想到這個法子,雖然也很喜歡寬敞的馬車。
隔日一早,賀熹便駕著馬車回幽州城尋匠人修復車廂,太子和容珞在繡春莊暫住下來。
容珞身子弱,走動得少。
唯一的走動就是祈雲院,常去陪伴蕭雲濃。
丫鬟們皆說蕭雲濃已經很久沒有醒這麼久了,精氣神兒都好了些,和容珞一聊便是半個時辰。
容珞從她口中構建了父親李焰的樣子。
是個粗中有細的武人,蕭雲濃總說他是頭倔驢,要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