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歇歇了。」
容珞呼吸一頓。
而他接下來的話,不容回絕。
半晌後,她從他懷裡緩緩退下來。
解開的革帶上嵌著彩金琺瑯,精緻且顯貴,那物近在咫尺。
容珞面頰些微泛紅。
不管見過多少次,還是覺得心怵。
不是沒這樣做過,只是口小常常很艱難,總會嗆到,因而做得比較少。
這次也一樣艱難。
太子的手輕撫在她首側,話語溫沉地引她怎樣做,他嗓音漸漸磁啞,低低地纏著她,讓人耳尖發麻。
直到他話語漸停。
微微不均勻的呼吸聲,內斂下沉。
忽房門聲響起。
求見的人是親衛流金,是有要事。
有些驚慌,男人繁複柔滑的衣擺被她輕輕攥起,但他依舊掌覆著她的首後。
流金得了太子淡淡的一聲進來。
紫檀桌案的下方是紋理細密的隔板,遮擋著一切。
他的手掌收回,
轉而搭在太師椅的椅柄上。
進來後,流金跪身稟報:「幽州軍報,赤燕營眾反賊已圍剿受伏,為首的將領吳莽被當場活抓。」
幽州軍剿滅反賊的戰役已有三日,這厚雪無疑對戰情有著阻礙,今日才得軍報傳來。
而流金垂著眸,頂上的男人遲遲未語。
等了片刻,低喚道:「殿下。」
太子指節修長的手緩緩抓緊椅柄。
晦暗地摩挲良久,青筋脈絡愈發分明,似在強壓著什麼,直到指尖顫了一顫。
在流金打算複述時,男人深深沉息,開了口:「寒雪停後,即羈押吳莽進京。」
流金微愣,感受到太子愈發低壓的氣宇。
緊張地咽了咽:「得令。」
「下去。」
流金離去的步聲響起。
隨即退出關門。
書齋內沉入似有似無的安靜中。
万俟重靠著椅背,闔了闔眼眸,覆在椅柄上的手有意無意地摩挲,直到她的柔指勾住他。
他低睨向她。
她水汪汪的眼眸與他相視。
唇瓣紅潤得厲害。
-
片刻之後,容珞坐回他懷裡,蹙著秀麗的黛眉,似乎有責怪的意味。
万俟重端著她的下巴,乾淨的絹帕擦去她臉上的東西,或是半抹飽滿的圓潤,不知何時衣襟鬆散的。
容珞輕輕問:「反賊平了?我那哥哥……」
話語剛落,身前那件藕粉小衣被他扯下,諳練且強勢地掌揉雪白的肌膚。
「殿…殿下。」
万俟重道:「叫夫君。」
容珞有些難以招架,紅著眸順從地依他:「夫君。」
万俟重的身軀靠過來,一手按握著她的腰後,一手沿著往下尋去,「這種時候也敢提他,嗯?」
他低嗯的尾音攜著磁性。
分外明顯的不滿。
他的指尖從底下勾出水絲。
後又輕輕敲點她。
容珞想哭,腦子不想思考了,身子嬌嬌軟軟地依靠他,模樣很是可人。
万俟重這才滿意地揚唇。
如今她淺隆起的小腹,不經意就會抵到他的腰腹。
他興意道:「你倒是叫我一回長淵哥哥。」
長淵,他的表字。
容珞這時很是聽話,喚他的時候帶著軟糯的鼻音:「長淵哥哥。」
哥哥就哥哥。
只要不是喊爹爹,她都可以。
万俟重低首親了親她的頸側,收理好展開的奏疏,便托起她的臀股抱到桌案上去。
容珞還留心那碗沒喝完的桂花甜酒,說是會弄灑的,男人把甜酒飲了飲,俯身將桂花味的甜水渡入她口中。
怕弄灑,喝掉好了。
良久之後,書齋外面又落了雪,洋洋灑灑的如同糖霜一樣,沙沙作響。
二人交錯的身影映襯著雪景。
分外繾綣,搖曳間她小聲地抑出哭腔,柔臂纏著太子的肩膀。
……
第75章 恐怕是雙胎
時間推移,書齋的暖爐逐漸冷卻。
隱約的情愉,候在外面的宮女太監,沒一人再敢進來添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