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夢,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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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榻帳未垂下。
晨時,白茫茫的光線透進來。
容珞靠著男人的胸懷醒來,視線越過他的肩膀望見窗外的寒雪,此刻榻內的溫暖顯得格外安逸舒適。
但她感到一陣陣酸累。
不太想動,任由太子這般抱著她。
万俟重惺忪地轉醒,半起著身把明黃色的榻帳垂放下來,再次將她抱回:「晚點再起。」
男人剛醒的嗓音微微低啞,蒙著一層沙礫般的磁沉,說起話來她能感受到他胸腔微震。
難得休沐。
他也想好生休息。
容珞覺得他講話聲音好聽,蹭蹭太子的頸窩,拉他和她講話:「以前在鳳陽宮,珞兒都得起個大早去陪太后。」
万俟重淺闔著眼眸,顯得漫不經心。
慵懶地回道:「這是東宮,聽我的。」
容珞輕輕笑,思索說道:「那一會兒,兒媳要給婆母請安呢。」
万俟重微頓,抬起她的小臉。
意味不明地說道:「珞兒不想睡了?」
容珞看看太子,忙把他抱住。
扭一扭身子,調整舒適的位置:「睡啊,珞兒好睏好睏。」
以她對他的了解。
再說下去,這個早晨就沒那麼安靜了。
万俟重失笑,不再接話。
她閉上眼準備好好睡個回籠覺。
第77章 煮好的元宵都放涼了。
年初一的清晨,素來靜謐。
西暖閣里未喚人,換值守臥房的貼身宮女們不敢貿然將二位主子吵醒,老老實實在外頭候著。
漸漸的,寬長的宮牆走道上開始有太監在掃雪和散落的爆竹煙花。
莫約過了一個時辰。
暖閣的臥房裡才招宮女進去伺候洗漱。
自太子妃娘娘從幽州回來,與太子殿下在東宮裡皆是出雙入對的,許久未有分房而眠,感情好得惹人眼羨。
正因二人感情這般好,江皇后那邊曉得蘭月被太子處置也不好說什麼,妃嬪這種事還是過兩年再提。
梳妝用膳後,容珞還得喝一碗穩胎湯,喝不完想跟太子殿下撒嬌,他便說她:「昨兒守歲不還祈福平平安安嗎,怎不聽話?」
穩胎湯是梁太醫專門為她調的。
既不會太補,亦可穩健她的身子,太醫還吩咐她需常常走動,打打八段錦。
太子殿下難得不依她撒嬌。
容珞只好慢慢地把穩胎湯喝完。
待弄好喝好後,
需照例去給長輩們請福安。
万俟重領著容珞先是去坤寧宮見江皇后。
容珞是藏著點肚子的,江皇后未察覺她已經開始顯孕身,瞧著夫婦二人進來,不免笑說:「還是頭一回見太子這般護著人。」
江皇后想想以前真是看花眼,沒發覺太子和容珞能如此情投意合,也罷,算是治了他不沾女子的毛病。
二人陪伴江皇后良久,臨走時說是讓容珞常來坤寧宮坐坐,免得她總惦記她。
看得出江皇后是真的很歡喜小孩,可惜她只生有太子這麼一個獨子,於是對容珞懷的皇嗣充滿了期盼。
從坤寧宮出來,便得去往壽明宮。
雖朝堂之上,太子殿下與太后蕭家不對付,但到底是他的祖母,該來見的還是得來。
容珞出宮到現在,已有半年沒見太后,心中隱隱有點緊張,她生母的嫡姐蕭太后,一個視她為狐媚的人。
万俟重則撫揉了下她的面頰。
安撫說道:「我們去請安一番就回。」
容珞點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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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蕭太后被幽禁在清和行宮三個月之後,就搬回了壽明宮居住,鮮少外出露面。
容珞曾常年在此伴著蕭太后,壽明宮的裝潢看在眼裡再熟悉不過,倒是想起容易往日。
來到寬敞的外殿,宮人進去傳報。
殿內許多與道家有關的東西都已被拆除,不似以前那般煙燻火燎的。
片刻後,蕭太后讓素歆攙扶著從裡屋出來,她布染細紋的面容比以前顯得頹老,腿腳似乎也不如以前。
近前行禮,皆是些客套請安的話。
蕭太后的目光瞥向太子身旁的容珞,如今是勾上了皇太子,果然是個不安分的狐媚。
二人定下婚事時,太后便不喜這門親事,但如今皇帝對她已不再百依百順,因而未能阻攔容珞嫁進東宮。
她緩緩道:「進宮這麼久,你倒是一次都沒來壽明宮,怕是忘了哀家這個姨母。」
此前容珞失蹤去往幽州,曾派人與赤燕營暗結,將庶妹蕭雲濃和她一同抓住,未能得手,前些日子晉王的赤燕營還被幽州軍一窩端了。
容珞福身道:「壽明宮地界遠,珞兒如今身子不好,難有過來看望姨母,還請容諒。」
蕭太后低哼,瞥眼在旁的太子。
沒有在言語上多刁難她,放在以前定會罰她一罰才可解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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