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庭種著玉蘭樹。
正是冬寒落葉時,敗了一地。
流金緊隨在太子殿下身後,漫著淡淡的酒水氣,風一吹,聞著有些甘甜。
流金牢騷地嘀咕:「殿下素來不畏寒,這酒喝了只有熱得緊,那府縣官員選的什麼酒,屬下都不愛喝。」
太子的步伐頓了頓,隱約可見額角的細汗,只聽他不留情面說道:「私自藏著太子妃隨行,待回京後自己去十率府領罰。」
流金頓時喪了臉:「哎。」
又要吃軍棍了。
太子瞥了他一眼,不再多言,但行走的步伐愈發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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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院,燈火通明。
外面來了兩個近身伺候的丫鬟,說是公館的驛臣安排的,容珞讓李德沛攔住外屋候著了。
她此刻懶洋洋地坐在炭火旁,剛命後廚煮了一碗甜棗湯端來,雖不如東宮裡的地龍暖和舒坦,但已經很不錯了。
容珞正吃著甜棗,聽見李德沛在屋外迎人,想來是太子殿下回來,她放下棗湯亦跟著出去迎他。
万俟重脫下氅衣,隨手交給李德沛。
他瞥見迎出來的容珞,仍是白日馬車裡丫鬟的打扮。
隨之,示意李德沛等下人皆退出房間。
容珞眉眼彎彎地剛湊近,男人高大頎岸的身軀便抱了過來,一路把她摁在菱花扇門上。
她愣了一愣:「夫君?」
聞見他身上醇厚的酒味,分外灼熱的氣息,有絲絲汗意。
万俟重低低地應她一聲。
順理成章扯下裙擺,裡面沒怎麼穿,沒有他撕破的褻褲。
容珞望著太子,有些疑惑。
他則抬起她白皙的腿,她開始意識到什麼,接著被他霸占進來。
容珞身顫了顫,抑不住輕嗚。
素手攥緊男人的衣襟,怎麼話都沒說兩句,就…就折騰她。
「你怎麼……」
白日做軟過,殘留著柔潤。
他很順利的就搗進來,力氣大得驚人,直讓她沒法站穩。
容珞漂亮的眼眸泛了淚,咬著唇瓣沒怎麼出聲,直到被撞幾次狠的,抱著男人的肩膀,斷斷續續地輕泣。
他低沉道:「讓我聽你的聲音。」
帶著紊亂的氣息,纏著她的耳畔。
容珞幾乎被太子和扇門卡到半懸著身子,一次次的把她往上撞,好生難堪。
她哭道:「不要在這裡。」
門板搖動得厲害,外面就是庭檐走廊,還候著很多人。
万俟重低下首,呼吸溽熱。
她雪頸間有留下的痕跡,他貼近將印記咬上,加深顏色。
容珞著急了:「太子。」
嬌嬌柔柔的哭腔,語調卻是在怪他。
她的難堪不是沒理由的。
這裡不是東宮,動靜還這麼大,皆會聽到歡|愛的聲響。
万俟重抱起容珞的雙腿,把柔軟的身子往上顛了顛,把她卡得實實的,隨之往屋裡走。
容珞摟緊男人的脖頸,總算心安下來,可小腹一抽一抽地酸澀,粉嫩的指尖難耐地抓撓他的肩膀。
回到
裡屋,檀桌上的甜棗湯還沒喝。
到底怎麼回事,他不是在前苑議事,怎麼滿身燥熱地回來了。
寒涼的初冬,容珞卻被太子染得大汗淋漓,聽他低喚她卿卿。
第92章 可她跟來了,他又很是受用。……
院落門外。
通明的庭燈光亮落在程婉棠秀麗的面容上,她端著一碗醒酒湯僵在原地。
隔著一道庭廊,
屋門裡的動靜搖曳不休。
程婉棠亦不過未出閣的姑娘,頭一回聽到這般的聲響,瞬間面紅耳赤。
那聲柔滴滴的,令人心酥。
差點讓她端不住手裡的醒酒湯。
只見倒影在屋門上的男人身影抱起來懷中的人兒便轉而往離走,既結實又偉岸。
那…是太子殿下?
而這時,庭落外的李德沛把那幾個丫鬟清走,才望見不遠處的程婉棠。
近前試問:「程姑娘?」
程婉棠回過神,李德沛瞥她手中的湯:「您這是?」
她羞紅的臉布滿慌張,趕忙說:「多…多有打擾,我走錯了,還請李公公見諒。」
程婉棠說完,端著那碗醒酒湯,匆匆退出蘭院的庭落,消失在昏暗裡。
李德沛覆著手,神色不虞。
片刻後便去招呼太監去燒水,屋前能聽見的動靜隱約不清。
……
待到夜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