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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宜靜日前赴往獅城參加軍事演習,金翎恐怕是感到了無聊,才來找辛實取樂。既然不是什麼大事,拒了又何妨,辜鎔想了想,隨口吩咐:ldquo留他坐一坐吧,茶點勿要怠慢。我累了,不便見客,辛實那裡,就說他回家探親。rdquo

進來的一路詹伯心裡一直盼望,希望頭家開口拒了這次見面,這番說辭正合他心意,含笑轉身出了屋。

金翎哪裡坐得住,聽辛實不在家,立馬表現出了失望,綺麗的面孔都暗淡了下來。連一盞茶都沒喝完他就告辭了,踢踢踏踏的皮鞋聲踩在黑櫸木地板上,清脆得像一串玻璃鈴鐺。

他確實是個無法忍受寂寞的人,總想身邊陪個人,最好是個姿容美好、熱氣騰騰的男人。自從跟了朝宜靜,他已經長達一年未出門交友,想一想簡直有些驚悚,覺得自己快要和朝宜靜變成真正的夫妻。

打起精神,他對著汽車上的內置銀鏡摸了摸油亮的頭髮,接著低頭整理了襯衫衣袖上的鑽石袖口,又欣賞了片刻自己完美無瑕的面孔,響亮地吩咐朝宜靜撥給他的司機:ldquo去八角街!rdquo

那是一條綿延兩英里的花街柳巷,舞廳、戲園、妓院,食店應有盡有,天剛擦黑就四處亮起電燈,紅黃交錯,在灰藍的天空映出一道沖天的靡麗氣息。

金翎以往是這裡的常客,和朝宜靜看對眼以後,就去的少了。一開始也蠢蠢欲動過,每回都叫朝宜靜逮了回去,並不罵他,只在床上教訓他,幾次下來,他也怕了。再後來,覺得在家裡跟朝宜靜鬥嘴親嘴比去外頭有意思,自己就不願意再去。

今日猛然鑽進去,瞧見路兩邊改換的燈牌門頭,他陡然還有些茫然。他最愛去大西珠舞廳,最高級的客人都愛去那裡,這回也是直奔裡頭。

裡頭的大班還認識他,三十幾歲的女人,風情的眼睛把他一掃,歡歡喜喜地扭著腰撲到他懷裡,用血紅嘴唇印在他的面頰上,摟著他往舞池裡去:ldquo金先生,我可想壞你啦!rdquo

舞池裡香風熏然,金翎到自己以往常去的沙發一坐,大班退下去,立馬又接上來兩位侍從,大班是個聰明的大班,還記得他更中意和男子相處,叫來的都是年紀不大的男子,並無妝飾,乾乾淨淨的兩張秀麗面孔,柳條似的身體,一左一右撲在他肩上,拿柔軟的手掌撫摸他的胸口。

叫他們一摟,金翎頓時舒坦得眯了眯眼,空蕩蕩的心裡頭也頓時滿足起來,朝宜靜沒了他還有浩瀚的前程去忙活,他沒了朝宜靜就什麼也沒了,說不甘心吧,還有點寂寞,因此迫切地想要找點額外的刺激。

兩個小倌都穿得非常單薄,若隱若現袒露著皮肉,金翎任由他們在自己身上拱,嘴對嘴地給自己餵酒,都是名貴的洋酒,這群年輕的小子就靠賣酒賣屁股掙錢。

他的酒量其實不大好,按理說不該這麼慣著他們的,他們拿他往死里灌呢,可送上來的酒他沒拒絕一杯。今日他太孤單了,就想痛痛快快地花點錢。

ldquo手往哪裡摸呢?rdquo把左邊那個男孩子的手從自己衣擺里掏出來,金翎嘻嘻地笑著:ldquo屁股癢了?rdquo

他確實是個少見的美麗男人,尤其喝醉酒以後更是艷若桃李,水潤的嘴唇簡直紅得發亮,兩個男孩子光看他的臉就看得意亂神迷,簡直不知道是誰占誰的便宜,渾身燥熱地一起纏在他身上,吻他的臉和脖頸。

金翎呵呵地笑著,陡然,熏熏然瞥見不遠處舞池中央的沙發里,一個男人正盯著自己瞧。

那也是個相貌堂堂的男人,身材高大健壯,年輕得過分,鋥亮的油頭,穿筆挺的襯衣西褲,大腿上坐了個纖瘦的男孩子,正氣喘吁吁吻他的脖子。

男人的眼珠鋥亮,眼看是動了情,卻不去親吻懷裡的男孩子,直直地瞧著人群之外的金翎,被金翎發現了,不閃不避,笑吟吟地舔了舔嘴唇。

他是在勾引他,不緊不慢,卻勢在必得。這是歡場老手才有的風采。

金翎渾身無力地靠坐在沙發上,歪著頭,眼珠水盈盈,也瞧著那邊,他是個被人愛慣的人,因此並不感到無所適從或受寵若驚,仍舊是醉醺醺地笑著,很平靜,甚至有點不屑的意味。

金翎扭回頭又喝了杯酒,男人那邊輕輕拍了拍懷裡男孩子的屁股,打發了人走,站起來,慢條斯理地把襯衣的扣子扣上,目不轉睛盯著金翎走了過來。

金翎不為所動。男人越走越近,就快到他面前來了,金翎這時才動彈了下,淡定自若地伸手把自己面前的兩個小倌推開了。

這就是不要他們過夜的意思,兩個小倌都不捨得走,蹲下來想舔金翎衣衫敞開的雪白腹肌。金翎目光滾燙地盯著離他不到三步的男人,意興闌珊地攔住了小倌的討好。

小倌們一走,男人立即補上來,自在地往金翎身邊一坐,偏頭看他,ldquo好久不見。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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