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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軟綿綿的,沙著嗓子叫了聲:ldquo大嫂。rdquo

顧婉竹高興地ldquo哎rdquo了聲,說:ldquo你大哥一直很掛念你,今早上聽到你說你叫辛實,我還以為我聽錯了。rdquo

嫂子大大方方的,辛實不好意思再害臊,總算把頭抬了起來,他往旁邊的沙發一坐,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大嫂,肚子裡一堆問題,欲言又止半天,還沒挑出來先問哪個,大哥像是看出來了,扭頭看了眼外頭,朝他說:ldquo先把客人請進來。rdquo

ldquo是,我給忘了。rdquo辛實恍然大悟,忙起身出門。

門口卻只剩下耿山河了,說楚珀大校不想不打擾他們一家團聚,已經收隊先走,並且留下口信,有什麼事來日再說。辛實不免覺得羞愧,人家幫了這麼大的忙,光在門口站了站,他們連口好茶也沒奉上。

辛實把耿山河帶進屋,引他同兄嫂彼此略見了見面,又喝了盞茶,大概是知道他們一家人有許多話要敘,耿山河自發地去了偏廳。

一家三口重新坐下來,辛實忙從最緊要的問起:ldquo哥,你是不是受傷了?rdquo

辛果笑了笑,剛要張口,辛實急忙說:ldquo你別騙我,我不是孩子了,什麼事我都受得了。rdquo

驚訝於他的洞察力,辛果又是訝異地瞧了他一眼,嘆口氣,忍著疼痛說:ldquo肋骨斷了幾根,沒什麼大事。rdquo

這還不叫大事,辛實驚怒交加,簡直要從沙發上跳起來,忍了忍,他道:ldquo早上我走的時候,大嫂悄悄跟我說這裡危險,叫我趕緊走,怎麼回事?rdquo

辛果張了張嘴,想開口,可一呼吸肋骨就是一陣疼。辛實瞧出他大哥不好受了,忙看向大嫂:ldquo大嫂你來說吧。rdquo

夫妻兩個對視一眼,辛果緩緩點了點頭,顧婉竹開口:ldquo不怕你笑話,今日在家裡逞凶作惡的,是我娘家的幾個堂哥哥。rdquo

辛實目瞪口呆,顧婉竹抬手挽了挽頭髮,微微笑了笑,帶著些苦楚,額外又有種從容的氣魄:ldquo我家是開酒樓的,爹娘老來得子,就生了我一個女兒,今年夏天爹娘走了,只剩了我一個人。酒樓好,能掙錢,誰都知道,堂兄弟們就動了心思,都想霸占過去。rdquo

一家子血親,就是這麼拿來作踐的!辛實替她憤恨,罵道:ldquo真不是東西!rdquo

ldquo前幾回叔叔伯伯只是輪番上門來勸我把酒樓交給兄弟們做,勸不動,就撕破了臉,叫了好些地痞流氓上門打砸過好幾回,你大哥組織店裡的年輕男人白天夜裡地守店,來一個打一個,全擋了回去。rdquo

辛實不由看了眼大哥,大嫂兩隻手正挽著大哥的手臂,像是心疼,輕輕地摸了摸大哥的肋下。大哥蒼白地朝大嫂笑了笑,沒當回事。

英雄救美,真像戲裡的故事,原來大哥是這麼跟大嫂結緣的。夫妻兩個你拉著我我靠著你,真甜蜜,辛實臊得不大敢看,忙垂眼不看,眼皮一顫一顫的:ldquo後來呢?rdquo

ldquo總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做不成生意。我就把店一關,想賣了地皮帶你大哥換個地方做生意。rdquo只是想打店的消息剛露出去,堂兄弟們都急了,個個琢磨來搶她的地契,並且僱傭了一群地皮流氓去威脅有意向買地的老闆,令他們不敢同她做交易。

她也報過警,可她的那些堂兄弟多麼地狡猾,那些被他們雇來的流氓光是打砸店鋪,並不傷人,因此警察也拿他們沒有辦法,關個幾天就不得不把人放了。

想起那段日子,真是跟做惡夢似的,顧婉竹蹙眉道:ldquo反正到現在賣店也沒賣成,我跟你大哥在鄉下的船塢躲了一段時間,那地方沒有郵局,連人都很少,我幫你大哥寫了好幾封信,他每次都要走很遠的路去隔壁的鎮子上寄,可是好幾個月也沒收到回信。我和你大哥就猜,一定是信寄丟了。我們商量很久,還是決定回曼谷,曼谷的郵局大,不容易丟信。但是過了幾個月,也就是前幾天,還是沒收到你的回信,你大哥很擔心,他怕你出事,我們想了想,打算動身回中國。rdquo

他就知道他掛念著大哥,大哥也就一定掛念著他,他們兄弟倆,誰也丟不下誰。辛實眼眶又有些熱,顫聲道:ldquo後來咋沒走成?rdquo

顧婉竹點了點頭,說:ldquo剛買到票,就被堵上了,你來之前,他們也剛來不久。rdquo

說到這裡她有些哽咽,沒忍住又看了眼自己的男人,拳頭粗的木棒一下一下往肚子胸口上砸,她被兩個兄弟死死地按在一邊,不斷地哀求ldquo不要再打了,地契我不要了,都給你們rdquo,可或許是為了泄憤吧,他們拿到了地契也依舊地沒有停手。

那場面要多可怖有多可怖,她親眼目睹卻無能為力,要不是辛實突然造訪,辛果非得被活活打死不可。

他們拿刀抵在辛果的脖頸上,威脅她速速把來人打發走,她受到挾制,即使認出了辛實也沒辦法闡明情況,怕辛實受到牽連,只能叫他趕緊走,不要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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