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1 / 2)

辛實睜開眼,自下而上地望著他,眼珠濕潤,頓了頓,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下頜和嘴角,很高興地說:ldquo等你的腿全好了,還有過不完的好日子呢。rdquo

辜鎔溫柔地看了他一眼,半晌,冷不丁說:ldquo我把你那張小榻扔了。rdquo

辛實驀然一愣,從他懷裡飛快地爬起來,跪坐在床沿同他面對面,問:ldquo那我睡哪裡,回我原來那個院子睡?rdquo

他心裡不由得十分失落,來酒店的路上辜鎔就通知了他,以後不再要他做傭人了,等回馬來亞,進行一段日子的學習,認得字讀得書,明白許多的道理了,再去思考要做些什麼。

他光為了認字而高興,怎麼知道不做傭人就得從辜鎔房裡搬出去,一瞬間,辛實有些後悔了,真寧願繼續當辜鎔的傭人,天天給辜鎔守夜。

看他神色焦急,辜鎔不由得失笑。他安撫似的攥了一把辛實的手心,微笑道:ldquo你那個院子我也鎖了。rdquo本來辛實也沒有什麼行李,那間院子幾乎是空的。

辛實呆了:ldquo那我睡哪裡。rdquo他無家可歸了。

辜鎔詭異地沉默了片刻。

辛實看著他,神色變得有些不可置信,他慢慢由跪改坐,兩隻搭在床沿的白腳慢慢下滑踩在了地面上,有種隨時想跑的情態。

辜鎔微微一笑,伸手把他又拉回了懷裡,語氣十分淡然地說:ldquo當然是同我睡一起。rdquo

睡一張床,蓋一個被子?

辛實麵皮轟的一熱,腦袋倏然抬起來,直直瞧著他,不假思索地做出了拒絕:ldquo那咋行。rdquo

辜鎔不大高興,居高臨下地捏了捏他的面頰,說:ldquo不和我睡,你想和誰睡?

辛實不怕他,當面鼓對面鑼地和他仔細掰扯:ldquo我就不能一個人睡麼,我們還和從前一樣,我睡榻,你睡床,隔面牆。rdquo

他太天真了,以為到了這個地步,還能回到原先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辜鎔盯著他,眼神里有團火:ldquo我不願意,我想抱著你睡覺。rdquo

辛實為難地抿住了殷紅的嘴唇。

辜鎔的神色變了,一瞬間有些急躁,又有些受傷,攥住他的手晃了晃,低聲控訴:ldquo我們都這樣了。rdquo

是啊,他們這樣,嘴都親了,不是外人了。

辛實見不得他這副黯然神傷的模樣,簡直覺得自己有些壞,一咬牙,紅著臉縮著腦袋答應了下來:ldquo光睡覺,不許,動手動腳helliphelliprdquo

那都早晚的事,辜鎔此刻並不著急,因此滿口答應:ldquo夜裡當然是睡覺,不睡覺還能做什麼?rdquo

辛實光是覺得心裡惶恐,總覺得睡到了一塊,很多事情就跟辜鎔非要來親他的嘴似的,由不得他做主了,但他其實並不知道具體該惶恐些什麼。

由於對情事的無知,他臉色微紅,支支吾吾一陣,乾脆閉緊了嘴不做聲了,背後倚著辜鎔的胸膛,挺忐忑地埋頭繼續做事,把襯衫袖子抻直,一點點撐好。

辜鎔在他頭頂笑了笑,兩隻手把他的腰身環得更緊。

辜鎔的懷抱真舒服,若只是這樣抱著,辛實情願被他抱到天荒地老,可整理完衣裳,他剛去洗了把臉出來,又被拽到沙發亂摸狂親了一通,褲子都險些被全扒下來。

這簡直是沒完了,他生了氣,甚至沒肯等辜鎔派車送一送,惱羞成怒提起褲子出門徑直奔回了顧家。

他的屋裡單獨有一間盥洗室,盯著鏡子裡那張緋紅羞怯的面孔,他幾乎都有些不敢認那是自己,用涼水把紅腫的嘴唇洗了好幾遍,才敢下去吃晚飯。

但還是叫大哥大嫂瞧了出來,他心驚膽戰地撒了謊,說是陪辜鎔下午用了餐,喝湯喝得太急燙了嘴。

辛實一貫知道自己不善於扯謊,很擔心被揭穿,可大哥大嫂這次卻沒有多麼懷疑,或許是相信了他的說辭,也或許覺得嘴破了皮是件不大的事情,並不值得追問。但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辛實是在外頭被一個男人親壞了嘴。

農曆除夕當日,辜鎔的年夜飯是在顧家吃的。

辛果的肋骨仍舊隱隱作痛,但不大影響揮鍋鏟,顧婉竹退居二線燒柴,辛實這個最幫不什麼的,備完菜便被趕出了廚房,打發到院子裡去陪貴客談天乘涼。

顧家的庭院綠植繁多,細長秀美的棕櫚,還有一些不具名的鮮花,正中一座四角涼亭,涼亭邊傍有一棵十幾年的四季桂,傘蓋茂盛,桂香幽幽,沁人心脾。亭上安了電燈,柔和明亮,正好照亮涼亭四周。

最新小说: 幻梦 贤知千里 一往情深 海贼之苟到大将 逍遥房东俏房客 皇恩荡漾 末世之渣受重生 重生七零年代 重生之富一代 泽雪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