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都在為柳鶯語的遭遇感到淒涼時。
紀庭玉忽地發出一聲輕笑來。
本就看不慣紀庭玉的李建越見狀,眉間更是緊皺,看著他道:「紀庭玉,人家姑娘遭遇如此難事,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你還有沒有點憐憫之心?」
江如月也有些不贊同的看了看紀庭玉,小聲道:「紀師兄,這姑娘都這般可憐了,你怎得還笑?」
紀庭玉狹長的眼眸輕抬,看著被兩人護著的柳鶯語道:「我只是被這位……姑娘的經歷覺得感動,居然能孤身一人從那妖穴中逃出,又毫髮無傷的一路跑到這兒來求助,實在是讓人……稱讚。」
喂,別以為她不知道他中間停頓的意思,不就是擺明了懷疑她嗎?
不是,書裡面不是說男主最為心軟了嗎?而且是個聖父,難道現在都管這種槓精叫聖父?
有沒有搞錯呀!
不過經過紀庭玉的這幾句話,李建越和江如月原本偏向柳鶯語的心也漸漸回過神來。
對呀,要是按照紀師兄說的,那這姑娘未免也太神通廣大了些。
柳鶯語劍紀庭玉三言兩語間便扭轉了局勢,又連忙啜泣了起來道:「這,這位公子是覺得我說的都是假的?」
「若不是走投無路,如此黑夜我何必一人在外?」
江如月瞬間被柳鶯語的幾句話說服,安慰道:「姑娘莫氣,我師兄並不是不相信姑娘,只是覺得那妖物奇怪,姑娘不如告訴我等,是如何逃出來的。」
柳鶯語取出懷中的香囊道:「那妖乃是蛇妖,我常在外採藥,經常會在山中過夜,所以身上便會隨身攜帶雄黃等驅蛇的藥粉,那蛇妖抓住我時,許是……許是吃飽了,所以便將我丟在一旁,我這才逃了出來。」
就你會停頓,我也停頓,看誰停的好!
顯然,柳鶯語話語間的未盡之意更甚一籌,有什麼比出門一趟結果回來相熟的人都沒了更讓人悲痛的。
紀庭玉再次收到兩道指責他的視線。
輕嗤了一聲,他都已經提醒到這個地步了,沒認出來那就怪不得他了。
夜色沉沉,累了一天的幾人安慰了一番柳鶯語便準備入眠。
翌日,淺薄的日光碟機散那濃稠的夜色,照耀在破廟棲身的四人身上。
「天色已亮,柳姑娘儘管帶路,我們一定將那妖物繩之以法。」
還好在說這個謊話的時候,柳鶯語做了調查,在這破廟右前方的山上就有一個無惡不作的蛇妖。
只是行蹤隱蔽,無人知道他棲息在那座山頭,還是劇情後期男主見那山頭有妖氣縈繞,這才發現了那蛇妖。
但彼時,蛇妖已經吞食了太多人的精血,半魔化了,受了傷的男主差點被那蛇妖吞了下去。
不過現在應該不會那麼難對付吧……
一路上柳鶯語明里暗裡的觀察著紀庭玉,最後終於證實了她的發現,這紀庭玉根本就不是什麼聖父。
作者根本就是寫來騙人的!!!!
一路上看見花就摘,看見草就折,難道就沒有聽過路邊的野花不要摘嗎!!!!
這麼破壞環境,傷害花草一看就不是好人!
走在最後面的紀庭玉好似察覺到她的目光,那雙狹長的眸子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手裡拿著的野花「啪唧」一聲被折斷了花枝,嬌俏的野花就這樣彎下了腰肢。
但這一幕在柳鶯語眼裡,就成了明明白白的威脅。
不是,她身上都察覺不出來妖氣,幹什麼還這樣威脅她,是不是老鼠不發威就當人是病貓了!
麻煩搞搞清楚她可不是什麼病貓,她是柳樹精。
不過她們做草木的心胸寬大,就不跟這種隨地破壞花草的一般見識了。
很快,幾人便到了柳鶯語說的那座山。
遠遠看去,山上霧氣繚繞,還有靈雀在半空中盤旋,實在不像是有惡妖在此紮根的模樣。
李健越率先發起疑問:「柳姑娘,你確定沒記錯是這座山?」
「這座山看似山清水秀,實則暗地裡黑氣浮動,李師兄,你……不會沒看出來吧?」
紀庭玉看似解釋,實則暗地裡又將人擠兌了一番。
李建越面上瞬間有些下不來,立馬說道:「我當然知道,我只是再次確認一下罷了,你說的黑氣我自然也看見了。」
紀庭玉斜倚在樹上,紅色的衣衫隨著他的動作淺淺的畫了個圈。
「是嗎,李師兄,我方才都是亂說的,沒想到李師兄居然真的看見了那些黑氣,不如就請李師兄給我們帶路好了。」
防不勝防,這才是真正的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