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妖都以吸收日月精華來增長修為,柳姑娘不過是被這月光照了一番,怎得還發起光來,莫非柳姑娘……」
丫的又是這個停頓,又是這個該死的省略號!
她現在敢打一萬個包票肯定,紀庭玉肯定早就知道她是妖了,今日種種都不過是在戲耍她,可惡!
不過這件事柳鶯語雖心知肚明,但她絕對絕對不會把這層薄的不能再薄的窗戶紙捅破。
思考的神經比當年體考跑八百米還快。
就在紀庭玉要說出那不可挽回的字眼時,柳鶯語連忙出口道:「是有緣由的,紀公子你有所不知,其實我被月光所照發光其實是因為我小時候得過一場病。」
「是嗎?在下願聞其詳。」
柳鶯語張口就來道:「在我很小的時候,路過一個村莊,當時村裡的人都染上了瘟疫,我當時也不幸染上,就在我瀕死之際,有一個仙人御月而來,不多久瘟疫便褪去了,那仙人說我們是被月神眷顧的人,想來我會發光應該也是這個原因了。」
柳鶯語說完,眼角餘光卻一刻不停的看著紀庭玉,雖然她知道這段話有點扯,但桌椅板凳都能成精了,她的話做什麼不能是真的。
不過她說完這番話後,紀庭玉沒說信也沒說不信,手裡握著那個粗糙的白瓷杯轉悠。
紀庭玉換了個姿勢,腰間懸掛的鏡片也隨之換了方位。
覆蓋在柳鶯語身上的微光瞬間便也消失了。
柳鶯語感覺經脈中沸騰的妖力也瞬間靜默了下來,仿佛方才的躁動從未有過一般。
「時辰不早了,我就不打擾柳姑娘休息了。」
主動聽見紀庭玉要走,柳鶯語就差90度鞠躬歡送他離開了。
看著紀庭玉熟練的翻窗離開,柳鶯語許久未曾轉動的腦筋忽地轉動了一瞬,既然男主都知道她是妖了,那他今晚來她房中幹嘛?
難道是想她自亂陣腳,瑟瑟發抖,跪下求饒的情景嗎?
想著想著柳鶯語便在腦海里腦補了這幅畫面,隨即一個激靈將腦海中的畫面打散,紀庭玉還是太惡趣味了。
還好她臨危不亂,機智勇敢,有勇有謀。
另一處回到房間的紀庭玉取下腰間的鏡片,指尖聚起靈力往鏡片上彈去。
鏡面瞬間如同水波般晃動起來,展露出方才的畫面。
只見畫面中原本是柳鶯語站立的位置確是一棵柳樹立在上面,身姿不過三丈,一看便是修為淺薄的妖。
不過紀庭玉如此大費周章可不只是想知道柳鶯語的真身。
紀庭玉左手捏起一個決,打在鏡面上,柳鶯語的妖丹便透出微微的光亮。
只是那妖丹旁還有一處某名的也亮起微光,只是在妖丹的相襯下,若是稍有不注意便會忽視過去。
而他要找的便是此物。
柳鶯語原本的困意在經過男主這一番折騰下,早就去了七七八八了。
在床上烙煎餅一般翻過來翻過去,又想起方才體內妖力的無端沸騰,盤坐起身,內視己身,沒什麼問題呀。
除了妖丹旁的那個無名碎片。
說起這碎片,柳鶯語也是覺得奇怪,自打她化形後這碎片便一直在她身體裡。
她曾經想過許多辦法想將它驅逐出去,但都沒有效果。
問過系統後,知道這東西對身體也沒什麼影響便由著它去了,就當是一個沒有威脅的病毒吧。
好不容易,柳鶯語睡了過去,她感覺才閉上眼睛,倏地,耳邊傳來一聲悽厲的慘叫聲。
不是,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睡個覺了。
柳鶯語也是有脾氣的,抓起被子往腦袋上一蒙,整個人都塞進床里了。
秉承著一個,只要我聽不見,你就不能來打擾我。
但顯然那東西不會輕易離去,發出的叫聲一聲比一聲悽慘。
半晌,柳鶯語的房門被人大力推開,江如月一臉焦急的跑進來,見到柳鶯語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拉開柳鶯語的被子道:「柳姑娘,快起身,事情有變,快醒醒!」
柳鶯語一雙眼睛似睜非睜的抬起來,整個腦袋跟小雞啄米般一點一點的。
「江姑娘,怎麼了?」
江如月見柳姑娘這般神態,顧不得什麼,握著柳姑娘的肩膀大力搖晃了幾下道:「柳姑娘,快醒醒,這客棧里怕是有妖在此處作祟,想不到這小小同峽鎮居然還有妖在。」
同峽鎮,等等,這不就是男主拿到破障花的地方!
柳鶯語突然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
不行,不能讓紀庭玉拿到破障花!
柳鶯語雖然腦子清醒了,但顯然四肢還沒睡醒,原本想握住江如月的手卻變成捧著她的臉。
「江姑娘,李公子和紀公子呢?」
「李師兄在收拾東西,紀師兄不知道,或許是去尋這藏在背後的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