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起是誰,卻又拒不開口,他便當作是惡作劇來捉弄他的,沒當回事。
但是隨著城東的懷孕的人越來愈多,但誕下的無一例外都是死胎,更有甚者直接一屍兩命。
他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從外請了一個修士煩請他幫忙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修士時便一眼看出這城東處怨氣衝天,說若不化解怕是要釀成大禍。
他便聽從了那修士的建議在城東的最邊上修建一個蓮花池,又將那些死胎盡數投進蓮花池裡。
說是能化解怨氣。
與此同時,那修士還在城中修建了一座娘娘廟,說凡是懷孕的女子都去祭拜一番,便能保佑胎兒順利誕下。
原本一切也是跟那修士說的一致,但沒過多久,那些懷孕的婦人生下的孩子又變成了死胎。
不過也只有城東的百姓會嚴重一些,其它三方的倒是平平安安的。
所以……
「所以你就不管了?」
城主臉上神情閃躲,「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又不是大夫也不是修者,我想管但也沒有辦法不是。」
藉口,統統都是藉口。
就是覺得反正也就只有城東一個地方遭罪,其它三方都是好的,那就不用管了。
省的浪費精力。
「就沒有人嘗試從城東跑到別的地方嗎?」
「怎麼沒嘗試過,但結果還是一樣的,所以他們也就認命了。」
柳鶯語看著城主臉上的神情都要被氣笑了,他這那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余都沒有餘,直接不足了。
這樣的人居然也能當成城主,這是不是也太草率了一點。
這樣會給她一種她上她也行的感覺。
「城主可知道浣細此人?」
城主的瞳孔急劇收縮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復成原樣,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道:「浣細是誰?從來沒聽過。」
「既然捉妖的事幾位修士記在心中,那我也就不多留了,府中還有些事沒有處理,我就先回去了。」
話音剛落,城主便迫不及待的站起身隨著護衛們的簇擁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就像是在逃避什麼。
浣細的死果然有問題。
幾人看著城主堪稱落荒而逃的背影,互相看了一眼。
李健越率先開口道:「柳姑娘方才你問浣細的時候,我發現城主身邊有一個人的反應跟其他人很不一樣,在城主說不認識浣細的時候還偷偷看了城主好幾眼。」
「李師兄你也發現了,我方才也看出來了,此人跟城主一直保持著很近的距離,想必他知道的不比城主少。」
既然城主不肯說,那她們就只好找個肯說話的了。
李師爺才回到城主府,給城主出了好些餿主意後,施施然的回到房間準備享受一番。
但沒想到才一進門,還沒享受到,脖子上就被抵上了一把利刃。
寒涼的觸感讓他直接嚇的雙腿發軟,小心翼翼的看著不請自來的幾位。
勉強揚起一個笑臉道:「幾位修者前來,可是有事,若是有事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請……還請修士高抬貴手,留小人一命。」
柳鶯語看著毫無骨氣的李師爺,這人察言觀色的本事倒是不錯。
怪不得能在城主身邊待這麼近。
李師爺察覺到脖頸間的利刃並沒有上前一步,本就活絡的心思瞬間轉了十七八個彎。
斟酌了一番開口道:「幾位修士前來,想必是想了解了解浣細的事情。」
柳鶯語舉著利刃的手也有些酸了,笑了一聲將利刃拿下來道:「李師爺是個聰明人,既然知道我們想知道些什麼,那就還請師爺知無不言了。」
「師爺若是想跑的話,也要好好想想究竟是你先跑出去,還是我手上的匕首先割斷師爺的脖子。」
聽完柳鶯語的一席話,李師爺握住門框的手倏地放了下來。
嘿嘿笑了兩聲,果斷選擇上前給兩位修者斟茶道:「既然是修者想知道的事,我怎麼會跑呢?」
「幾位喝茶,喝茶。」
紀庭玉端著手中的茶盞打轉,卻並沒有入口的打算。
狹長的眼眸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李師爺見狀哪裡還敢耍什麼花花腸子,在性命面前早就把城主囑咐的事選擇性遺忘了。
囫圇個全說了出來。
「那浣細是,是被城主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