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在原著裡面對紀庭玉愛慕得要死要活的人,現在居然除了在紀庭玉來的第一晚來找過後。
之後幾乎再也沒出現過了,而突然出現的苗齊悅、沈文跟她都脫不開關係!
想通這一層,柳鶯語下意識的抬頭看向紀庭玉。
只見紀庭玉微微垂下的睫羽遮擋住了晦澀難明的眼瞼,似是察覺到她的視線,那墨黑的瞳仁輕微的動了一下。
緋紅的薄唇輕啟道:「走吧,做了這麼多事,我們也是時候去找找她了。」
住在沈府的這幾天,柳鶯語對於沈府的路線早已爛熟於心,腳步一刻不停的朝著衛楚的院子走去。
但意外的是,衛楚像是知道她們會來一般,端坐在桌前,纖纖玉指上還拿著一盒胭脂。
嬌嫩水潤的顏色在她指尖緩緩流動,轉過頭看著她們道:「來了。」
看著走在最前方的紀庭玉,那雙瀲灩的桃花眼裡盛滿了柔情。
緊跟著趕來的江如月看到衛楚的眼神,首當其衝的擋在紀師兄身前。
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
隨後又轉頭有些不爭氣的看向柳鶯語,眉眼蹙動。
柳鶯語抿了抿唇,有些試探性的上前跟小師妹站在同一水平線上。
江如月見狀滿意的點點頭,朝著坐在桌前的衛楚開口道:「我師兄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你別想使什麼花招!」
跟江如月站在同一水平線上的柳鶯語聞言,有些疑惑的抬起頭。
視線上移時撞進了那雙狹長的眼眸中。
待看見那雙眼眸中的戲謔之色。
柳鶯語默默的低下頭了頭,悄悄的後退了一步。
小師妹別怪她,主要是紀庭玉這朵花她不敢染指的。
坐在桌前的衛楚將幾人之間的小動作看的一清二楚,但也只是抿唇笑笑。
略過這個話題道:「幾位此次前來難道是給我說這些的?」
自然不是,聊到正事上了,柳鶯語很是自覺的上前一步準備質問。
但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先於她發問:「我們來是想問問沈夫人可知道沈文的下落。」
衛楚瞭然的點點頭,手裡繼續摩挲著那盒胭脂,搖搖頭道:「當日他不是被兩位修士帶走了嗎?為何如今要找我來要人?」
聽見衛楚反問的這一句,江如月立刻反唇相譏道:「昨晚沈府出了命案,又有下人看見沈文出現在府中,你作為沈文的妻子難道就不想解釋一下嗎?」
尋常人聽見這些,再怎麼神色中也會覺得慌忙,但衛楚聽見這話卻一反常態。
那雙瀲灩的桃花眼中的柔情盡數被收了起來,變得冷冷淡淡,柳眉輕佻道:「這位修士此言差矣,我與沈文早已和離,我早已不是他的妻子。」
和離?
她這是錯過了什麼重要劇情?
「幾位若是不信,這是我與沈文的和離書,幾位盡可一覽。」
柳鶯語看著桌上那一張薄薄的紙,上面的公章做不得假,是真的。
再看上面的日期赫然是半年之前了,不是近日的。
本想著衛楚作為沈文的妻子,就算她不說,只要有了這個身份沈文的事就跟她脫不了關係。
而且根據這些時日她對沈文的觀察,沈文對衛楚不是一般的在乎。
到時候引沈文出來就好辦了。
但如今,她們好似在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有些難辦了。
忽地,紀庭玉上前一步,手中的術法朝著桌前的衛楚而去。
但術法遇見衛楚的瞬間像是水滴入河一般,消失的不見蹤影。
「被發現了。」
桌前的衛楚忽然開口,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瀲灩柔情,如同蔥白的指尖一筆一划的勾勒著紀庭玉的面容。
似是有些遺憾的說道:「若你是我夫君該多好,可惜……」
說完,那道身影也宛如水紋一般消失不見。
眼前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柳鶯語看著消失不見的水紋,望向紀庭玉。
這是怎麼回事?
「紀師兄,衛楚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也不是人?」
紀庭玉眼瞼輕抬,視線在房中轉了一圈,隨後停留在半開的窗前。
只見那窗前的琉璃花樽里擺放著一束開得正盛的月磷花。
倏地,一道修長的指節從開得正盛的花瓣中取出一個圓滾滾的珠子。
就在他握住這珠子的瞬間,衛楚的聲音瞬間從中傳出來,「紀公子果真聰明,這都被你發現了。」
柳鶯語上前一步,站在紀庭玉身側,看著他手中圓滾滾的珠子遲疑的說道:「這是留影珠?」
「真聰明,不過,還是要多謝紀公子了。」
話音剛落,那圓滾滾的珠子渾身都冒出刺來,毫不留情的扎進了紀庭玉的手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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