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殘留在地上的月磷花證明了黑衣人曾經的到來。
街道上聞到月磷花香又中了情毒的,面目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只是一瞬間,那人的心臟瞬間破口而出。
朝著遠方遁去。
越來越多中了情毒的人都是這般。
即使事先服用過屏蔽氣息的丹藥,但那股月磷香的氣味卻透過肌膚鑽進了她的身體裡。
讓她有些難受,隱藏在人群中的黑衣人一個個的像是殺不完一般。
這時越來越多的心朝著同一個地方飛去,江如月刺中一個黑衣人。
朝著紀庭玉說道:「紀師兄你和柳姐姐快去阻止苗師兄,現在住手還能回頭。」
話落,紀庭玉便帶著柳鶯語朝著城中心的祭壇而去。
苗齊悅端坐在陣眼之中,對他們的到來像是毫不意外。
看著不斷湧入青銅鼎中的心忍不住笑道:「紀庭玉你知道的再多,但我還是要成功了。」
紀庭玉看著苗齊悅,眉尾忍不住挑了一下,反問道:「是嗎?」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只見那飛速湧入青銅鼎中的心變成了一片片柳葉。
「嘻嘻,不用太感謝我喲。」
柳鶯語看著眼前的傑作,忍不住小小的得意了一番。
果然還得是她。
不然那來的那麼多柳葉給她們薅。
苗齊悅見狀臉色瞬間一變,看著鼎中的柳葉忍不住上前一步質問道:「怎……怎麼可能?」
柳鶯語大慈大悲的站出來說道:「怎麼不可能,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
「其實你收集這麼多心,是想給沈婉以形補形重新補一顆心對嗎?」
苗齊悅沒想到她們連這個都知道了,瞳孔忍不住微縮了一瞬。
三日前,紀庭玉到她房間讓她辦的事便是讓她去天香閣看一看,這沈婉有沒有心。
當日她為了不顯得突兀,只能讓她出來喝甜水,趁著衣衫打濕的瞬間上前探查了一番。
這沈婉雖然面色紅潤,脈搏有力,但是她胸腔中卻沒有心在跳動。
甚至在她用甜水打濕她衣衫的時候,她看見了她胸口處出現了一片血紅。
想必那就是當初被強盜殺死時留下的痕跡。
苗齊悅看他們的神情笑了笑:「是,沒錯,我就是要給我的婉兒重新練出一顆心,你以為你們今天能阻止我嗎!」
「今日就是仙來了也阻止不了我!」
說完,苗齊悅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個瓷瓶,一把打開了,讓其中的粉末飄散了下來。
見到那粉末的瞬間,柳鶯語直呼一聲不好,同是草木妖的她一眼便認出來,這是月磷花的花粉。
但她還是棋差一招,只顧著捂住她和紀庭玉的口鼻,卻沒想到這粉末居然沾上人的肌膚便能滲透進來。
方才在下面被月磷花摧殘了這麼久本就有些暈乎乎的,如今被這加強版的偷襲了。
柳鶯語只覺得她手腕上的花紋變得有些發燙,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而一旁的紀庭玉顯然也沒好到那兒去,只是他向來比較穩得住,所表現出來的也只是面上微微泛紅。
苗齊悅見狀說道:「當初你們問這月磷香裡面最重要的材料是什麼,我告訴你們是月磷花,但其實這裡面最主要的材料是蝶艷蟲。」
「這蝶艷蟲乃是我花了很大的代價得來的,它一旦進入你們體內便會一點一點的蠶食你們的心臟。」
「你們都以為這心臟是因為受香氣的薰陶變小破口而出,但其實不是的,中了此毒的人,蝶艷蟲會一點一點將你的心啃噬掉,逐漸變成你們能夠吐出來的程度,這個時候你們手上的花紋便會開始發揮作用,刺激蝶艷蟲讓你們瘋狂的想要和另一隻想貼,最後兩個蝶艷蟲合二為一,最後你們的心臟便會離開你們。」
柳鶯語沒想到那個時候他就留了一手,可惡!
但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柳鶯語瘋狂的想接近紀庭玉。
不行,不行!
現在可不是能毒發的時候,忍住,她要忍住!
不就是蟲子嗎?她就不信她還拿一個蟲子沒辦法了。
柳鶯語腦海開始急速的搜索滅掉這蟲子的辦法,但也辛虧這苗齊悅說了是這蟲在作怪。
蟲怕什麼,想,快想!
苗齊悅見兩人被月磷香困住,轉過了身不再看兩人。
兩指合併,左右交疊,青銅鼎再次開始運作起來。
這次柳鶯語布置在城中的幻象被一掃而盡,鮮紅的跳動的心臟真正的脫離了他們的心口,朝著祭壇奔涌而來。
眼看著落進來的心越來越多,苗齊悅語氣溫柔的從懷中掏出一個老舊的胭脂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