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不管,阿媽你要給我弄回來!」
石頭娘方才被一個小丫頭下了面子,發泄怒火的狠狠打了石頭幾下,破口大罵道:「你以為這回這麼容易拿回來?平時都讓你不要欺負她了,你說你偷偷的欺負就算了,現在還被她捏住了把柄,到時候她要是真去長老哪裡告上一狀,你這毒蠍就別想要回來了。」
聽見這話,石頭的哭泣聲越發大了起來。
「阿媽我要我的毒蠍,不能讓那個小偷給我養,阿媽,阿媽。」
石頭娘最終還是在石頭的百般痴纏下敗下陣來,開口道:「好了好了,讓她交出來也不是沒有辦法。」
石頭爹訕訕的開口道:「娘子,那要怎麼做?」
「她這次能拿我兒的毒蠍,難保下一次就不會去找長老們告狀,我們何不一勞永逸?」
石頭爹顯然沒想到石頭娘會這麼說,愣了一瞬道:「這,這怕是不行,我看她跟族裡新來的那兩人關係挺好的。」
「那兩人可是三修尊者親自帶來的,要是稚奴出了什麼事,他們去找三修尊者的話,怕是……」
石頭娘聞言,恨鐵不成鋼的剜了他一眼道:「真是個沒什麼用的軟腳蝦!若是怕就乾脆將那兩人都解決了不就行了,我看那女的這麼幫稚奴那就從她開始。」
「一個殘疾剛才都敢這麼羞辱我,我就讓她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石頭唯恐天下不亂的應和著:「阿媽說得對,就得讓她們知道我們的厲害,這兒是巫族,可不是外面。」
另一邊,稚奴從荷包中將那毒蠍又再次拿了出來。
只是現在的毒蠍看起來有氣無力的,倒是少了幾分方才威風凜凜的感覺。
「稚奴它這是怎麼了?」
「它應該是餓了。」
柳鶯語聞言有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下它,只見它腹部略微有些下陷,想必確實是餓了。
但是這蠍子吃什麼呢?
對於這點,柳鶯語就有些不知道了。
稚奴雖然沒養過五毒,但是基礎的知識還是知道一點的。
這毒蠍跟石頭結了血契,平日裡是以石頭身上的血為食的。
但是現在她們肯定不會去找石頭要血的,所以就只能給它餵她的血了。
說起來,柳鶯語倒是看見過,才來的第一天便看見街上的婦人給自己的五毒餵了一滴指尖血。
稚奴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指尖血滴落在毒蠍面前,紅艷艷的。
食物就在眼前,但偏偏毒蠍卻好似視若無睹一般。
稚奴見狀又滴了好幾滴,卻還是不見它有什麼動作。
柳鶯語見稚奴要再劃自己的指尖,連忙阻攔道:「要不我來吧。」
稚奴見狀也只能點點頭,心中卻有些泄氣。
為什麼蠱都不願意吃她的血呢,難道她真的養不了嗎?
柳鶯語忍痛在自己的食指上割了一個小小的口子,艷紅的血珠還沒來得及滴落。
便被迫不及待的毒蠍跳上前舔舐乾淨了。
稚奴看著柳姐姐指尖的那個傷口,紅艷艷的,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她也有些乾渴了。
但很快她便移開了視線,看向別處。
那毒蠍吃了好幾滴還嫌不夠,伸手想要掰開她的傷口用力的吮吸。
但柳鶯語割血餵它實在是因為看不得稚奴那自殘的樣子,這餵的差不多就行了。
當時她可是看見,街上那婦人餵了兩個五毒都才只用了一滴血。
方才它可喝了不止她一滴血了。
紀庭玉出去了還沒回來,柳鶯語看著高懸的日光覺得有些睏乏了。
打了個哈切雙眼迷迷濛蒙的微閉,低聲囑咐稚奴道:「我就小憩一會兒,稚奴你要是覺得困的話,也上來跟我一起睡會。」
稚奴原本是不困的,但長這麼大以來,除了姐姐她還從沒跟人一起睡過。
心中一動,假裝打了個哈切也輕手輕腳的爬上床了。
緊緊的挨著柳鶯語,鼻息間都是她身上的淺淡的春日香,讓人覺得溫暖,舒適。
不消片刻,兩人便雙雙在榻上深睡了過去。
而被稚奴放置在一旁的毒蠍,這時忽地動作起來。
小小的身子朝著榻上的兩人走去。
尖尖的蠍尾上泛著冷藍色的光芒,朝著柳鶯語的肩膀就扎了下去。
冷藍色的光芒瞬間注入了她的體內,本就睡的香甜的柳鶯語更是陷入了更沉的夢境。
毒蠍又如法炮製的對稚奴下了毒。
片刻後,石頭爹畏手畏腳的偷摸溜了進來,見到床上因為中毒睡得昏沉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