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咳了一聲開解他道:「紀庭玉,其實這也沒什麼的,反正小青的事情我們也查的差不多了,至於那個預言就更別說了,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說不定根本就不會發生呢。」
話音落下的瞬間,紀庭玉便果斷的搖了搖頭:「不,小青的背後還有很多謎團,今夜我要去一個地方,你在家好好待著。至於那個預言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柳鶯語點點頭,剛好她今晚也有些事情要去做。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柳鶯語覺得今天的夜晚來得格外的晚。
等不及天色全暗,紀庭玉便率先出門了。
等到紀庭玉走了約莫一刻鐘後,柳鶯語便也收拾了一番悄悄的溜了出去。
大祭司房門處。
紀庭玉循著舊時的記憶找了過來,位置真是一點沒變。
也不敲門,直接便闖了進去。
坐在銅鏡前不斷練習的青奴聽見聲響,手腳微微顫了一番。
見到是紀庭玉,放下銅鏡轉過身道:「舊時好友再聚,你竟也不捨得敲門?」
「一個蠱也有感情。」
青奴聞言還是覺得他好厲害,她在巫族這麼多年從沒有人看出她的身份。
但在他們小時候第一次見面時,他居然就看出了她不是人。
輕笑了一聲,「我一個蠱下的圈套,你不還是來了,看來我這個蠱還是很厲害的,不是嗎?」
青奴指尖摩挲著銅鏡,看著他道:「或者說,那個女子對你就真的這麼重要?」
紀庭玉雙眸寒冷,伸手扼住了她的脖頸,毫不留情的說道:「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一定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青奴見狀不怒反笑,只是她面上的笑意浮現卻顯得僵硬死板,沒有一點鮮活氣。
倒像是被人刻上去的。
「紀庭玉原來你也有今天,居然這麼在意一個女子,這可真是奇了,就是不知道她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
青奴還想說些什麼,但脖頸上的鐵手毫不留情,越握越緊。
青奴毫不懷疑,若是她在不開口說些什麼,她只怕當真要死在今日了。
「你殺了我,那個女子便也要給我陪葬!」
話才落下,便被「砰」的一聲丟在地上,青奴顧不得身上的疼痛。
警覺的半坐起身,看著眼前充滿怒意的紀庭玉,感受到空中令人著迷的情緒。
若不是她危在旦夕,她還真想再刺激一番。
「那條蛇是你放的,一切都是你計劃的?」
青奴歪了歪頭,戳破他的幻想道:「紀庭玉你也不必詐我,除非我親口對那蠱說是我丟棄養育的它,否則就算你們查到了確實的證據,那個契約也是不會解除的,等時間一到,你身邊的那個女子可就要給我陪葬了。」
紀庭玉微蹙的眉間更是靠近了一番:「你想對巫族做些什麼,我毫不在意,但她你不能動,不然我就讓你謀劃的所有,付之一炬。」
青奴知道,他不是在說笑,如今事情已經到了最後一步。
她不能賭。
「你放心,我也並不是要她的命,我只是想要你幫我做些事情。」
紀庭玉唇角輕蔑的勾起,有些不屑的看向她:「上次我看在白雪司的面上已經幫過你一回了,你憑什麼以為我還會幫你?」
「我知道你向來討厭被威脅,既然如此,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可以先幫你治好那女子的腿。」
紀庭玉握著斷水劍身的手收緊了一瞬,開口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青奴慢悠悠的從地上站起來,諷刺的笑笑道:「就憑我是巫族的神蠱,她的腿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也清楚,不過是因為紅蓮業火的原因,而紅蓮業火正是巫族供奉的神火,我自有克制的辦法。」
「那你要我做什麼?」
青奴聞言知道他這是答應了,這才緩緩說道:「我要你殺了三修!」
「就這?」
青奴拖著傷痛的腿走近道:「當然不是,殺了他後,三修手中掌握的蠱窟自然也會消散崩塌,我只是想要那些蠱自由,不再相護搏殺。」
說到這兒,青奴像是尋求支持般猛地湊上前:「被禁錮利用的滋味,你也知道,我只是想要它們自由而已,就這一個小小的願望。」
那蠱窟紀庭玉自然知道,成千上百的蠱蟲從那兒出生,而從出生開始它們便被迫開始相互殘殺。
優勝劣汰,不僅適用於修真界,也適用於巫族的蠱窟。
而蠱窟中的蠱生下來便要經歷這一遭。
生命對它們來說太過昂貴。
「紀庭玉你會幫我的,對嗎?」
「別拿對付白雪司的那套對付我,我不吃這套。」
青奴見狀撤了心神,在他身邊坐下遞給了他一個小小的蟲繭。
「你只需要將這個蟲卵放在那女子身邊,它會自動將女子身上的傷痛疾病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