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意味深長的看了紀庭玉一眼。
有意轉移話題道:「知道他們為什麼能生孩子嗎?」
人妖之間也沒有生/殖隔閡呀,人跟人之間怎麼生,他們不就能生嗎?
「錯了,梧桐木屬於神木,孕育起來何其艱難,若不是你身旁這人的幫助,他們便是再過三十年也不一定能懷上,更別提生下來了。」
身邊的人,紀庭玉?
紀庭玉還能幫人懷孕,生孩子?!
還有這隱藏技能呢?
聽熱鬧不嫌事大的柳鶯語戳了戳他的肩,擠眉弄眼道:「沒想到呀,你還當上送子觀音了,怪不得昨日風語見到你說是舊識。」
老頭聽到她這話,神情微妙的變了一瞬,「這城主夫人之所以能懷孕,多虧了紀公子當年的血,說起來,紀公子小時候可真是幫了不少人。」
血?!
柳鶯語的笑瞬間僵在臉上,就連
斜倚的姿勢都站正了幾分。
倒是紀庭玉聽見這些早就沒了當初的情緒起伏,好似在聽旁人那些不疼不癢的舊事一般。
「都過去了。」
老頭倒是沒想到如今的紀庭玉居然變得如此豁達。
他可還記得當初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雙眼兇惡異常,沒想到如今倒是多了幾分淡然。
「問你的問題,你為何顧左右而言它,莫非這裡面有什麼秘密?」
話題轉來轉去又轉了回來,老頭見狀也瞞不住。
嘆了口氣道:「確實如你們所想,司徒城主與其夫人不止生了司徒月一女,他們一共生下三子。」
三個!
她以為最多就是兩個,沒想到會是三個。
那怎麼就只剩下司徒月一個,而且全城上下好似都無人知道這回事。
「三個就活了一個,存活率是不是太低了些?」
老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開口的柳鶯語,聲線拉長道:「這可怪不得旁人。」
「那城府夫人的兩外兩個孩子為什麼沒了?」
紀庭玉似是想到什麼,冷黑的眸子倏地轉動了一瞬。
「鳳棲梧桐,那可是神木呀。」
什麼跟什麼呀,前言不搭後語的,能不能別搞這套高深的。
柳鶯語看著眼前這老頭,手忽然有些癢了。
不知道打一頓下去,這人能不能學會問什麼說什麼。
「其實你們已經離真相很近了,其餘的天機不可泄露,我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們,需要你們自己去查。」
「你們走吧。」
眼見那老頭兒就要消失在花叢深處,柳鶯語連忙站起來大聲呼叫道:「欸,那你這花圃什麼時候能答應借出來呀!」
也不知那老頭兒聽沒聽見,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花圃,不見了。
真是的,不過也還好,起碼知道了司徒月不是城主的獨子。
只是這背後的事有點複雜了。
從巫族花圃里出來,時日還早,柳鶯語拉著紀庭玉在星月城開始閒逛。
也許是這賞花會臨近了,街邊的攤販都變得多起來了,售賣的貨物更是五花八門。
模樣不必說,更是精巧的不得了。
柳鶯語手裡拽著紀庭玉,朝著糖畫攤就去了。
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攤子上惟妙惟肖的糖人。
這手藝怕是沒個十幾年都練不出來。
作畫的老大爺見到兩人前來,樂呵呵的說道:「兩位是想畫什麼?」
柳鶯語兩個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壞心思忽然就涌了上來。
「老人家,是這樣的,你看我身邊這位長的這麼好看,我想知道他要是將來有個孩子的得多好看呀,不知道老人家能不能幫忙畫一個?」
畫糖人的老大爺聞言也不惱,反而仔細看了看紀庭玉。
笑呵呵的說道:「這位公子長得真是俊呀,不過我手藝有限,畫出來的孩子未必能比得上公子。」
「沒事,你就隨心畫就行。」
老人家夾起一小塊兒方糖,放在小火上灼燒,等到糖水化開後,這才用銀匙在板上作畫。
流暢的線條在板上翻飛跳躍,不一會兒,一個小人的形象便躍然紙上。
柳鶯語見狀還不忘打趣道:「看著還挺有你的姿態的哈。」
熟能生巧,老人家不一會兒便畫好了小人遞給了兩人。
「我老人家手拙,畫不出公子的神韻,便按照小老兒見過最俊的小公子畫的,還望兩位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