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也不想相信,但是你知道指認的人是誰嗎?那可是百草宗的白雪司,就這麼跟你說吧,白雪司跟紀庭玉的
關係可比我和小師妹加起來都深。」
「他都出來指證紀庭玉殺害了巫族,這也怪不得我將信將疑不是。」
白雪司!居然是白雪司指證的!
當初那白雪司可不是這樣的,也是,若不是白雪司,她跟紀庭玉在巫族做的事情也沒人知道。
「那巫族是自己自作自受,遭天譴了,跟我和紀庭玉沒關係。」
「那你們為什麼要殺司徒城主呢?」
柳鶯語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腦袋瓦特了?
回宗門之後腦袋摔壞了?
「你是不是腦袋摔壞了,那城主是我殺的嗎?」
李健越好像沒聽懂她的意思,甚至還開口解釋道:「我不是說你殺的,是紀庭玉,他為什麼殺司徒城主?」
確診了,真的是腦袋瓦特了。
「那司徒城主是那萬妖王的分身殺死的,你忘記了嗎?」
李健越的腦袋有一瞬間的刺痛,像是理解不了她說出口的意思。
滿臉疑惑的看向她道:「你在說什麼呀,這司徒城主明明是紀庭玉殺的!」
這時,柳鶯語才敏銳的察覺出不對來。
忽而想起那日萬妖王在空中揮灑出的粉末,難道是那粉末的原因。
柳鶯語顧不得那許多,起身運氣在李健越身上四處尋找。
果不其然在其丹田處發現了詭異的東西。
只見李健越的丹田內丹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粉末,使其閃爍的光芒都變得暗淡了下來。
柳鶯語用力將那粉末吸了出來。
那粉末才離體,李健越便覺得頭痛欲裂,被覆蓋的記憶瞬間回到正軌。
等到那痛感稍緩下去,李健越這才抬頭看向她。
滿臉震驚的說道:「我的記憶,居然被篡改了!」
「那萬妖王的手段好陰險!」
說完,李健越便忍不住拍了拍胸脯。
「還好你來了,但是當時萬妖王灑下粉末的時候,你我都在場,為何你沒有被篡改記憶?」
柳鶯語也不知道,便只能歸結為當時的雷劫。
「那、可有辦法將那些被篡改記憶的人都恢復嗎?要是這樣的話說不定這件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柳鶯語搖了搖頭,就算那些人的記憶都恢復,這轉圜的餘地也是沒有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有天大的理由,他們都不可能將紀庭玉給放出來。
再說了,貿然將他們的記憶都改了回來,變數太大,難免打草驚蛇。
李健越見狀也贊同的點點頭,正要說些什麼。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柳鶯語立升警覺。
李健越一把將她藏進了衣櫃裡。
磨磨蹭蹭的走上前去開門。
只是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是小師妹!
「小師妹,你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
江如月神色淡淡的看向他,開口道:「怎麼,你不歡迎嗎?」
李健越見狀一把將半開的門全都敞開了,「怎麼會,我求之不得才是。」
「小師妹快進來。」
躲在衣櫃裡的柳鶯語聞言忍不住扶額輕嘆了一聲,這李師兄那兒都好,就是一遇見小師妹,這個智商就能離奇失蹤。
江如月慢吞吞的走進來,在房中似有若無的掃視了一圈這才坐下道:「李師兄方才是在跟誰說話?」
李健越這才想起房中還有人在,雙唇張合了好幾下。
「方才……方才我……我是在自言自語,自言自語,有點無聊了,就自己跟自己說話,小師妹見笑了。」
這一番說辭也不知道江如月是信了還是沒信。
轉移開話題道:「李師兄,方才我從師尊那兒回來,見了一面紀師兄,我想勸他跟師尊認個錯。」
李健越是個直腸子,一點兒彎都不會拐,義憤填膺的說道:「他也沒做錯什麼呀,為什麼要道歉?」
江如月微微垂下雙眸,跟著附和道:「我也覺得,那司徒城主根本就不是紀師兄殺的,而那巫族之事也只有一面之詞。」
李健越見狀像是找到知音一般,喝了一口茶。
「就是就是,」難得長出點腦子的李健越自以為悄咪咪的問道:「對了,小師妹,你今天是在那兒見到紀庭玉的?」
「就是雪月峰,只是我今日見過之後師尊也許就要將人移走了,不會再留在雪月峰了。」
李健越聞言瞬間有些焦急了,「師尊怎麼還將紀庭玉搬來搬去呢,他身上還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