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姐竟要破天!
但好在這時,她卜算出紀庭玉在這修真界尚還有生機。
那場禍事這才沒有發生。
說來也怪,事後居然沒有一個人記得柳姐姐當日破格的舉動。
也是她告訴柳姐姐,因為她體內有紀哥哥的一縷神魂,所以可以將其依附在雷擊木上。
只是這紀哥哥什麼時候能回來她也就說不準了。
柳鶯語面色淡然的將那一小塊雷擊木收了起來。
起身道:「我今日還有事,就先走了,稚奴,改日我再來找你玩。」
稚奴乖巧的點點頭,當日她有幸蹭到了柳姐姐的金光,如今她的修為也已經步入地級了。
柳鶯語慢悠悠的走在街上,往日喧鬧的街市在此刻卻顯得空曠淒冷。
即使是在夏日,柳鶯語也不免打了個冷顫。
「紀庭玉,我好像有點冷了。」
忽然,天上遮擋住日光的雲彩被一陣風吹散。
紅艷的日光露了出來,炙熱的溫度就這樣落在她身上。
柳鶯語伸手接住了落下來的暖意,即使知道這只是巧合,她心中卻還是漏了一拍。
走著走著,柳鶯語就到了那天雀山上。
只見那山頂上被寒鏈鎖住了一人。
血肉橫飛,修為盡廢,狼狽不堪。
被鎖住的人抬起那張面目全非的臉,看著她道:「妖女,就算你再怎麼折磨我,他死了就是死了,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往日她要是聽見了這番話,必定得給他加點料。
但是今日看著他狀如瘋癲的模樣,反而輕笑了一聲。
「我今日心情好,決定給你個痛快,這麼多年了,你苟延殘喘也到時候了。」
話音剛落,薛時離整個人便被從中爆開,但不過片刻便又化成齏粉消散在空中,再也不見。
一百
年後。
按照照例起床後,柳鶯語走到窗邊對著那雷擊木說說話。
只是她在開口的瞬間,忽然看見那焦黑的樹木上居然長出了一片嫩綠的葉片!
這是,他……他回來了!
「紀……紀庭玉,是你嗎?」
她以為她可以波瀾不驚,但她伸出的手都是顫抖的,不敢觸碰,生怕將那片嬌嫩的葉片刮落下來。
在她問完話的下一秒,那片嫩葉輕微的搖擺了一瞬。
突如其來的喜悅沖刷了她的心神,「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沒過幾日,稚奴來做客的時候便看見那雷擊木上長出的三片嫩芽。
頓時,眼睛瞪的極大。
「柳姐姐,這……這是……」
柳鶯語面帶笑容的走出來道:「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紀庭玉他回來了。」
「還得多虧了你當時告訴我如何挽救,等到紀庭玉恢復好了,一定讓他好好感謝你。」
稚奴愣了愣神,連忙擺手道:「沒事沒事,只要紀哥哥能恢復就好了。」
又一個百年過去了。
稚奴聽見門口的敲門聲的時候,難得的打了個哈切道:「誰呀?」
門口傳來她熟悉的聲音道:「稚奴,是我。」
稚奴聽見柳姐姐的聲音,瞬間從床上一躍而下。
就在她開門打開的下一秒,卻看見紀庭玉站在柳姐姐身側。
兩人手挽著手。
「柳姐姐,紀哥哥好了?」
柳鶯語的笑意從眼眸中流露了出來,點點頭道:「不過嘛,他現在就只是個黃級修為的小菜雞。」
「就連斷水劍都不認他了。」
說完像是印證她的話一樣,斷水劍從她丹田中飛了出來。
繞在她四周飛了兩圈,倒是對身側的紀庭玉愛答不理的,倒是像極了那回事。
稚奴連忙將兩人迎了進來。
「這可是大好事呀,那柳姐姐你們什麼時候辦好事呀?」
說完,雙眼激動的看了看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