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千非常淡定且熟練的收拾戰場。
十月初,天氣已經開始變冷,樹葉也隨著秋天的到來,綠黃漸變在一顆樹上呈現。
何醒只穿了一件大衣,和他一同走在江邊的路上,沈續晝不說話,何醒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特別是在他表白之後,何醒生怕說錯什麼話,引起什麼社死現場。
沈續晝突然說:「我好像不該那麼早和你表白的。」
怎麼、怎麼又提這個事啊?
何醒像只受驚的兔子,抬眼瞥了一眼沈續晝,乾巴巴的解釋道:「我、我感覺你應該還沒有太了解我,有點突然。」
「如果讓你感到煩惱的話,」沈續晝頓了頓,側頭看向她,忽而揚起一個笑,「你可以隨時終止這段關係。」
聽見這話,何醒沒來由的感到一點失落,小聲嘟囔:「那你也沒那麼喜歡我……」
沈續晝聽見他的自言自語,自然地接道:「因為對比起我的喜歡,還是更希望你能每天睡個好覺。」
明月清風,萬里空寂。微涼的光如霜,堪堪落在肩頭。
何醒停下腳步,望向他,眸光微動,語氣肯定:「所以你也不會一直喜歡我。」
沈續晝笑了笑,月光柔和了他輪廓,似是眉目含情,「花開就會落,它都是有期限的。」
何醒眼框微潤,偏過頭。
沈續晝微愣,扶著他的下巴,低頭替他拭去眼角的淚,輕聲問:「怎麼哭了?」
何醒突然有點無法接受自己的難堪,他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再睜眼時全然沒有方才的慌亂,語氣平靜:「算了,」
「我覺得我們需要冷靜一段時間,先不聯繫了。」
他掙開沈續晝的手,看都沒看他就往回走,只留一個孤孤單單的背影。
他還沒有那麼多的勇氣讓另一個人走進自己的生活,即使那個人是沈續晝。
好像也不行。
何醒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家,躺著床上渾渾噩噩的睡著了,連手機滿屏的消息都沒注意。
第二天是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喊起來的。
何醒從夢魘中掙脫出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出了一身冷汗,眼前發黑,腦袋感覺像被四分五裂。
何醒下床還踉蹌了一下,隨便套了件外套就走了出去。門口是許玉書,不知道來了多久,何醒馬上給他開門。
許玉書一進來就把準備的問題問了出來:「你知道現在……」
看見何醒的樣子,許玉書的話卡在喉嚨里,問道:「你怎麼了?眼睛腫這麼大。」
何醒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嘶啞的不像話:「……沒事,做惡夢了。」
「別是分手了吧。」許玉書一邊進客廳一邊說。
何醒跟在他後面,聞言,眼睫輕顫,淡淡地回了一句:「嗯,我拒絕他了。」
許玉書凝噎了一秒,然後放緩了聲音:「你看微博了嗎?」
「沒有,出什麼事了?」何醒問。
許玉書撐著下巴:「你以前欠過錢嗎?」
何醒揉了揉眼睛,聽見他的話愣了一秒,然後輕輕的「嗯」了聲。
何醒又立馬補充道:「不過我出道之後就還完了,怎麼了?」
許玉書點點頭,站起身來,隨口說道:「那就是對家故意搞你,沒事,我就是想確認一下。」
何醒點了點頭,安靜地回到沙發上坐著。
許玉書見他這樣,拒絕個人感覺比失戀還低落,做為他的經紀人,也有義務關注藝人的心理健康。
於是他又坐了回來,大有一副「今天不開導你我就不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