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或已婚已育的男同志過世後,妻子改嫁,還帶著男同志留下的房子、工作和所有存款,卻獨獨不管孩子,你們能願意嗎?」
性別一換,滿院子不論男女同志立時就爆炸了。
「她敢?」
「不管孩子還想要房子工作存款,想得美?」
「我呸!誰這麼大臉看我不抽死她?」
你就說吧,溫寶昌得虧是占了個性別便宜,不然早就讓人大嘴巴子呼臉了。
而女同志改嫁的情況在現實中是怎樣的?
婆家大方的可能會出一筆彩禮;婆家要是寒酸刻薄,非要拘著女同志不許改嫁也是常有。
婆家要是沒人了,那也有街坊鄰居們出面,如果哪個女同志改嫁帶著所有家底還不管孩子的——換成溫寶昌的情況,就是改嫁的女同志和二婚對象在前夫家裡一住住十幾年還讓前夫唯一的孩子十四歲就下鄉——脊梁骨都得被人戳碎了。
怎麼這種情況放到男人身上就不行了?
於是霍驍北就把贅婿再娶等同於女同志改嫁,大家立刻開始了口誅筆伐。
眼看群眾憤怒的情緒已經被挑起來,霍驍北適時出聲,引導大家把矛頭正式對準溫寶昌:「關於我愛人下鄉前被溫寶昌、閆春芝、宋愛民和溫志偉一家四口污衊她故意把溫志偉推下台階一事,就是他們圖謀我愛人家產的第一步!」
要知道當年可不是現在,知青下了鄉如果沒特殊情況就一輩子再回不了城。
之後的事,胡同里的街坊都看在眼裡,溫家的房子被溫寶昌一家光明正大占了十幾年,兩份工作也被閆春芝和宋愛民接手,反而是溫苒一點好處沒得到。
眾人自動聯想到現實,而現實中他們親眼所見到的卻正好一一佐證了霍驍北的說法,就越發肯定他口中所述就是真相。
形式瞬間翻轉!
霍驍北為憤怒的大家找到了發泄的對象,頓時一句句髒話朝著溫寶昌飈過去:
「白眼狼!良心都被狗吃了!」
「簡直是咱們胡同的恥辱!敗類!」
「比茅坑裡大糞還噁心!」
「明天我就去通機廠舉報!你這樣的人怎麼能當工人?我呸!」
事情回到當下,霍驍北道出了今天這場鬧劇的真相:「我愛人在曲大爺和通機廠領導的幫助下拿回了房子,要求宋愛民搬走。宋愛民假意答應,實則背地盤算意圖故技重施,用當年陷害我愛人下鄉的辦法污衊我對他媳婦兒圖謀不軌,並以此為把柄拿捏我,進而圖謀我愛人的財產!」
圍觀群眾聽到這裡,腦子裡只有八個大字:合情合理!這是真相!
霍驍北補上最後一個窟窿,「但他沒想到他媳婦兒因對我和我愛人懷恨在心,見到我進屋時憤怒上頭,衝動之下摔碎陶碗要殺我!」
「這就是為什麼在我看來是謀殺,而在溫寶昌和宋愛民嘴裡卻是我耍流氓!」
語畢,嘈雜的場面陷入死寂。
溫寶昌渾身力氣一散,癱倒在地,臉色灰敗。
小瞧死丫頭,也小瞧死丫頭找的這個男人了……
相比於溫寶昌和宋愛民兩個簡單粗暴毫無說服力的誣陷,霍驍北義憤填膺的一通長篇大論固然有點陰謀論嫌疑,但前後邏輯在線,又有事實佐證,在眾人心裡儼然已經成為事實的真相。
大家信了他,而不信溫寶昌和宋愛民。
一片死寂中,曲勝利開口了,「徐主任,您在街道辦這麼多年,溫家的情況您多少也了解。自溫苒下鄉後,有良大爺的房子被溫寶昌的再婚家庭霸占,兩份工作也被閆春芝和宋愛民頂班,這些都是事實。」
徐主任臉色很不好看,「是我沒做好工作,我檢討。」
所長出言給她找補,「這怎麼能是你的錯?基層工作最是難辦,這事說到底是人家的家事,很多時候咱們也不清楚真正的情況,有所疏忽在所難免。」
霍驍北輕聲和曲平安說了兩句,曲平安一溜煙兒跑到人群前面,拔高嗓音:「同志們!宋愛民一家是咱們胡同的敗類!恥辱!」
「今天他們能為了房子為了工作就隨意陷害污衊北哥,明天就能為別的朝咱們身上潑髒水!他們都能幹出來把小苒妹子送去下鄉不聞不問讓她等死的事情來,對咱們這些跟他非親非故的還有什麼干不出來?」
「趕出去!把他們趕出去!咱們胡同沒有這樣的人!」
一道聲音高呼過後,緊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附和,「必須把他們趕出去!」
「主任所長把他們趕出去!」
群情激奮之時,霍驍北出聲了:「宋愛民一家我愛人和我是絕對不允許他繼續住下去,溫寶昌同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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