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心思飛轉,面上擠出一抹笑意來,「少爺,可是這兩個人得罪你了?」
「少爺,您無需為了不相干的人生氣,氣大傷身。」
趙成宇神情陰鬱發狠,黑黝黝的眼神靜靜看著秘書,把秘書看得心裡發毛。
秘書硬著頭皮繼續開口:「少爺,這些人有眼無珠,得罪您無非是因為你現在無依無靠。您只要回到趙家,有了趙家少爺的身份,再從您父親那裡得到認可,接手趙家的權勢,不必您開口,這些人自會匍匐在您的腳下戰戰兢兢地求饒。」
秘書一番話說得趙成宇心潮澎湃。
他垂下視線,扯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霍驍北,我偏要回到趙家坐穩大少的位置,我要讓你知道,只有我才是趙家唯一的繼承人!
我趙家少爺的起點,是你霍驍北一輩子都追不上的!
那天之後,趙成宇就不見了蹤影。
霍青山急得嘴角冒了一串燎泡,「成宇同學那邊都打電話問過了,都說沒跟成宇在一起。」
周一,霍驍北放學回家,「爸,我去教務處打聽,霍成宇的學籍已經被轉走了,昨天剛辦的手續。」
霍青山整個人狠狠震了下,許久後回過神來,慢慢把手裡的話筒放回去,「哦,那什麼,驍北,你,算了……」
霍青山抹了把臉,撐著膝蓋站起來,挪著步子慢吞吞上樓回了房間。
他的背影蕭瑟蹣跚,帶著難言的悲傷。
喬麗淑嘆氣,「別管他,誰叫他假大方,一早就把戶口頁給了你表弟。」
現在好了,孩子心裡頭根本沒你這個舅舅,養了十幾年一聲不吭說走就走。
趙成宇離開的第三天,去省城參加考試的溫家人喜氣洋洋地回來了。
「考上了考上了,第一名呢!」
街上溫長林的大嗓門兒嗷嗷叫喚,以兇猛不可抵擋的姿態衝進溫苒的房間。
溫苒從資料里抬頭,懶懶地掀起視線瞥了眼。
溫長林這高興勁兒,就差胸前別朵大紅花,再手拎兩百掛鞭炮,高舉『我兒中了』的橫幅招搖過市。
喬麗淑端著水果進來,「小苒,這兩天還住阿姨家吧,阿姨家裡人少清靜,適合你養傷學習。你伯伯還說他請假,到時候我們一起送你和驍北去省城考試,你覺得咋樣?」
溫苒當然一點意見也沒有。
她相信,溫長林這個『後爸』對她這個可有可無的『親生女兒』住在哪裡應該也不關心。
果然,回來當天溫長林就只忙了一件事:散播文雪省考第一名的喜事。
第二天傍晚溫長林下班回來,才到隔壁霍家來問:「老霍,溫苒是在你家吧?」
霍青山拉著臉,真是怎麼看溫長林怎麼不順眼,尤其溫長林還面帶笑容,就更不順眼了。
哪有這樣當爹的?
女兒受了傷不聞不問,還歡歡喜喜送繼女去考試。
溫苒可是他親生的!
大夫都說了,孩子這傷就算恢復也最好不要再跳舞。
這些天溫苒不說,她們兩口子卻看在眼裡,孩子都沒以前活潑開朗了,就知道她該多傷心?
結果這當爸的倒好,昨天回來不說來過來看看女兒的傷,反而站在街上來一個人嚷一嗓子,生怕沒人不曉得他繼女考試第一名。
那個小雪舞蹈可沒有溫苒跳得好,人長京來的老師都說溫苒是個好苗子,溫苒要是在,第一名就是溫苒的了。
真不知道這當爹的咋想的?
喬麗淑不客氣地開口,「老溫來了,聽說你繼女考了第一名,恭喜了。小苒就讓她繼續住我們家吧,她傷得挺重別挪地兒了,也不打擾你們一家四口慶祝喜事。」
溫長林也不是個傻子,當然聽得出來這話里的不滿。
他嘻嘻笑著,捯飭的油頭粉面的臉上不以為意,「小喬你別嚇唬我,咱們鄰居這麼多年我還不知道你們兩口子,溫苒有事你們比我這個親爸還著急,現在哪還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吃水果啊?」
霍青山目瞪口呆,這話你咋說出來的?
喬麗淑感覺白眼翻給了瞎子,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這人莫不是個聽不懂人話的傻子吧?
偏偏溫長林緊接著就說道:「算了不跟你倆嘮了,秀英今天燒了幾個好菜慶祝小雪省考第一,怕誤了好時辰我得回去等著,溫苒就讓她住你們家,我肯定放心!」
然後,這大傻子轉身就走了。
霍青山:「……」
喬麗淑:「……」
兩口子看著溫長林顛顛兒小跑洋溢著喜氣的背影,眼珠子差點兒瞪出來。
霍青山默默灌了杯熱茶,壓壓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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