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還在擔心李公子?」
柳小真一臉瞭然的神情,出主意道:「走,我跟你一起去找朱團長請假,就說你不舒服,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聞言,龔冷梅看了一眼她,看見了柳小真臉上的躍躍欲試,仿佛比她還著急的樣子,她的心沉了沉,冷臉道:「不用,你繼續練舞,我自己去。」
說完,龔冷梅就從壓腿的姿勢,挺起了上半身,將右腿從杆上放下來,抬起頭,就去找朱團長請假。
朱瓊皺著眉看著她,語氣透著嚴厲,提醒她:「冷梅,這已經是你這個月來找我請的第三次假,我不管你有什麼原因,這是最後一次准假。」
龔冷梅抿了抿唇,「我知道了,朱團長,我這個月不會再請假了。」
龔冷梅換了練功服出來,心裡的煩躁並沒有消失,反而越發心煩意亂,有些猶豫不決,不知道去哪。
漫無目的走在路上,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國營商場,她抬頭看了一眼,內心掙扎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咬唇走了進去。
程盈正在給人做妝造,剛剛給客人化完妝,叫客人轉身背對她,好給她做髮型,就看見龔冷梅朝她走過來,她揚起笑容:「稍等一下,你先坐。」
她馬上就能收尾了,旁邊有四五個板凳,是那種很矮的凳子,她特意為客人準備的,碰上她正忙不得空,可以坐下休息一
會兒,排隊等她一個一個來。
龔冷梅輕輕點了下頭,隨意找了一個凳子坐下,咬著唇望向了程同志。
程同志的臉生得很明媚,看見程同志,她就會想到夏日的朝陽剛剛升起時候的樣子,太陽紅燦燦的,從大地上緩緩升起,不帶任何灼人的攻擊力,沐浴著陽光能感受到暖洋洋的,仿佛帶著無限的美好。
程同志笑起來就像晨曦,令人感受到了強盛的生命力,忍不住想親近她,靠近她,就像每天早上起來看見朝陽,就會忍不住對這一天生出期待。
毫無疑問,程同志是美麗的,美得令同為女人的自己也生不出嫉妒,龔冷梅心想,應該沒有人會不喜歡程同志吧?
這時,程盈給上一位客人做好了妝造,客人照了照鏡子,滿意的付錢走人。
程盈扭頭看向龔冷梅,笑著問:「龔同志,你喜歡什麼風格的妝容?」
「龔同志?」
龔冷梅從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一下驚醒,雙眼聚焦在程同志身上,清冷的臉表露出一絲茫然,「程同志,你剛剛說什麼?」
「你坐過來吧。」
程盈指了指她面前的板凳,她現在坐在椅子上給客人們化妝,雖然不太順手,但坐著比以前輕鬆多了,不累腰。
龔冷梅起身坐過去。
程盈又再問了一遍她想要什麼風格,龔冷梅此刻心裡亂的很,隨意道:「程同志,你決定吧。」
「好,那我照我的想法給你化了。」
程盈笑吟吟道,龔冷梅氣質清冷,五官長得標緻,程盈打算給她化個千金大小姐貴氣感的妝容,眉形不用修,看得出來跳舞的人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龔冷梅的眉毛是修過的。
程盈挑起她的下巴,目光注視在她臉上,腦海里很快就構思出了化妝思路,開始動手上妝。
龔冷梅一直保持著沉默,咬著唇不知道怎麼開口,忽然抬眼凝視,「程同志,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程盈動作一頓,瞅了她一眼,笑著點頭,「你說。」
「你認識李盛峰嗎?」
聽見這三個字,程盈神色不變,繼續給她上粉底,絲毫破綻都沒有露出來,仿佛只是聽見了一個陌生的名字,她狀似思考,開口道:「聽起來是位男同志的名字,我沒聽說過這個人。」
龔冷梅一雙眼睛始終盯著程同志,執拗的想從對方臉上得到她想要的答案,結果失望了,程同志的神情不似作偽,龔冷梅心底一片冰涼,心沉到了海底。
程盈餘光一直觀察著她的神色,心裡有了猜測,裝作忽然想起來了的樣子,表演一氣呵成,她笑著問:「我想起來了,是不是上次我給你們化妝,中間來找你的那位男同志,我好像聽見你們喊他李公子,是他嗎?」
龔冷梅聽見她想起來頓時神色一亮,然後聽見後面的話,眼裡的光逐漸熄了下去,程同志並不認識李盛峰,那只能是……
或許她對李盛峰的了解,並不是真正的他,實際上的李盛峰,她並不了解,也不知道他是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可那天碰到的那個女人,還有她偷聽到的話,無一不在告訴她,李盛峰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風趣幽默的李公子。
龔冷梅咬唇啟齒:「是他,他就是李盛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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