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寧向星關心的又不是他的職業規劃未來理想之類的。
他的本職工作是解決四妹的求助呀。
只要忽悠得這個人燃起來了,別再用自己的擺爛影響了身邊的人就成。
實在喜歡擺可以死一邊去擺,別讓關心你的人看不過眼,替你的擺承受這麼多。
寧向星可沒幾分真善美,他是真這麼覺得的。
見張順整個人活泛了一些,怎麼也不可能比之前更連累親人了,寧向星毫不猶豫扭頭就走。
他還要準備去調查一下那個打女人和打孩子的。
這種可比張順這種擺爛人噁心多了,要是見那種無賴恐怕還需要做點準備,不能用鼓動張順這一套。
起碼在四妹的描述中嗎,張順對家裡人還是有愛和親情這些情感存在的,指定是不樂意聽到有人說媳婦壞話,所以他才故意用說四妹是騙子這種話刺激張順。
這種辦法,肯定不適合家暴的男人,做夢都想生兒子繼承他苦力活的男人你說他媳婦不好他說不定還配合你一起罵呢。
於是今天工作基本就是完成了。
自由上班就是快樂。
寧向星路過兵團的時候發現穆原在卸貨,搬東西搬得出汗了,那荷爾蒙四射的樣子看得寧向星吹了一聲口哨,騎著馬圍著故意落單的穆原轉了兩圈。
「別搞,忙呢。」穆原先寧向星一步開口,免得媳婦敢在這種場合招他。
「幹啥,天大地大我還不能吹個口哨了?」
穆原無奈嘆口氣,把肩上扛的樹苗放地上。「好,那你再吹一個我聽聽。」
「你叫我吹我就吹,那多沒面子?」寧向星見搬東西進去的人開始朝著外面走,臉上神情要多嚴肅有多嚴肅。「穆同志,這些樹苗是準備栽種在兵團里的嗎?」
「對,有個農場今年育苗比較多,拿一部分來送人。」穆原小聲補了一句:「其實是拿來交換點其他東西……」
寧向星不管他們換什麼,只覺得自己那邊綠化也不太行,要是這個樹種適合在這裡生存,給荒院和工作室那邊都種一點、
可以請那些孩子上『勞動課』去種,估計一人兩顆糖就能換來他們精心栽種了。
於是本來只打算吹個口哨就走的寧向星翻身下馬,進去找人詳談了。
之後寧向星用掃盲點的名義,得到了三十棵樹苗,還都是比較茁壯的。
穆原見樹苗本來也搬得差不多了,就提出他幫著送去。
樹苗摞在鬼子車上,兩人一起開回家。
留了六棵在荒院,老羅說他一個人就能種,於是剩下二十四棵就送去工作室和掃盲點。
工作室也放六棵,十八棵聚集在一起占了點地盤,樹和樹之間的間隔不小,聞老師很會搞噱頭,還給小樹苗插牌了,以後孩子們輪流照顧。
穆原吭哧吭哧種好自家媳婦工作室外面六棵,看了看那群孩子,見他們那邊有些老人會指揮,半大孩子也不少,並不需要他這個成年人,就擦擦汗,去媳婦辦公室里洗了個手。
這就準備打道回府了,被媳婦摁在辦公桌旁邊,用溫熱毛巾給他身上能露出來的地方都擦了一遍,美其名曰保持潔淨身心舒暢。
穆原卻知道不是那麼回事。
色媳婦就是想整他了。
當天晚上,穆原低沉的聲音在寧向星耳邊迴響。
還吹不吹流氓哨了?下回吹幾秒口哨,我就給你吹幾回。
還擦不擦汗的時候用手指頭碰我了?我也用頭碰碰你。
寧向星眼角餘韻儘是紅光破碎的聲音用手背堪堪擋著,沒全部傾瀉出來,並不曾在這夜風大的晚上流露出嗚咽。
寧向星休息了兩天,才出發去了窯廠。
在這兩天裡,四妹來了一趟,感謝他的勸說,讓張順精神了不少,回家後洗衣打水做家務,連被套都拆下來洗乾淨了晾曬起來,當晚就對著婆婆下跪,對她道歉說以後一定振奮起來好好過日子。
看著四妹滿面都是喜悅之色,隱隱還夾雜著激動,寧向星感慨,女人真是容易滿足,這就足夠讓她忘卻所有不愉快,重新對生活充滿了希望,也立刻就重新接納了前段時間還把她氣得半死、頓覺無望的男人。
成,你們夫妻的事自己願意就好,這個求助得到了圓滿結束,寧向星簽下收尾日期,收拾了一下桌面,準備去窯廠了。
出來鎖門的時候他是只鎖自己這一間的,其他房間沒有什麼鎖的必要,剛鎖好門呢,掃盲點那邊有兩個人探頭探腦的,也不敲門就在那裡蹦蹦跳,試圖通過圍牆看裡面。
寧向星皺了皺眉,大步走了過去。「兩位是在找人嗎?」
那兩人被嚇了一跳,估計是過於專注在觀察掃盲點內部,此時轉身發現是個和氣的青年,不但不好好回答,還說了一句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