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怎麼了?」
承琴從旁扶住常清念,生怕她是被鍾順儀氣著,頓時皺眉道:
「這鐘順儀還敢如此囂張,看奴婢替您教訓她。」
說著,承琴氣洶洶地瞪向那邊,仿佛要衝過去理論。
常清念忙失笑拉住承琴,她自然可以進去羞辱鍾順儀,但學做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她可實在嫌跌份兒。
「無事,不必和她計較。」
常清念扶著承琴的手步出長春宮,徐徐解釋道:
「本宮方才只是在想,鍾順儀和婁婕妤同住長春宮,即便被罰了禁足,總也不能將長春宮的宮門全然鎖起來。如此這般,倒還真教她有機會再見到皇上。」
「見著又能如何?依奴婢看,皇上只會更厭棄她。」承琴呸道。
「俗話說見面三分情,這事誰又說得准?」
常清念攏著雲錦披風,轉身坐進轎輦里,暗自想著下回應當更周全些才是。
「娘娘多慮了,畢竟……」
見宮人們圍上來抬輦,承琴默默將後半句話咽回肚子裡,心道皇上看著可不是什麼念舊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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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永樂宮後不見周玹,常清念也只當周玹是在前朝忙著。
可直到晚膳時分都沒等到聖駕,常清念倚在炕桌邊,不禁抬手招來承琴,吩咐道:
「命人去御前問問,皇上今晚還來不來了?」
「娘娘昨兒不是還嫌皇上嗎?」
承琴捂嘴偷笑道:「怎地皇上不來,娘娘倒還著急了?」
見常清念作勢要扭臉不理人,承琴忙哄道:
「娘娘放心,錦音方才已出去打聽了。」
這話兒還沒落地,便見錦音從外頭進來,附在常清念耳邊稟了幾句。
聽罷錦音的回話,常清念黛眉微蹙,側身看向錦音,疑道:
「陛下不在皇極宮?那是去哪了?」
錦音搖搖頭,怕常清念失落,愁顏赧色道:
「御前相熟的宮人都隨駕走了,奴婢沒敢細問。」
常清念按捺下心頭那股作祟的占有欲,隨手從藍釉盤中取了顆石榴來剝,好似道:
「那就傳膳罷。」
「是。」
承琴和錦音相視一眼,皆從彼此眼底看見一抹憂色。
承琴懷著心事下去端膳,出門差點和人撞個正著,退後半步認清後,不由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