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肩膀的手指輕輕推著秦渭,秦渭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順著他的意思退到沙發椅上坐下。
葉秋聲沒有停下,沿著扣子向下,身子一寸一寸矮下去。
看不見真的很不方便,但葉秋聲沒有摘下領帶,他知道秦渭喜歡他這個樣子。
秦渭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捏著他的後頸,低眼便是一片旖旎至極的景象,秦渭忍不住壓了壓他的後頸,喉結不停滾動著。
葉秋聲哼了聲。
布料窸窣的摩擦靜止片刻,緋色從暗紅的領帶邊緣滲透出來,空氣炙熱到奪人呼吸。
葉秋聲抬起腦袋,有些慶幸自己現在不用跟對方對視,強撐著說:「現在信了吧?真的沒騙你。」
他喉嚨有些啞了。
秦渭把他拉到自己身上,捏著他的後頸深深地吻他,「不夠。」
葉秋聲哭喪下臉,啊?還不夠嗎?
他臉上一片狼籍,趕忙推他:「髒,先別親。」
秦渭不停:「不髒。」
手掌從後腰的位置鑽了進去。
葉秋聲沒什麼多餘的精力來跟他辯論這個問題,秦渭一直在質疑他的性癮的真實性,好像很看不起他的實力一樣,泥人還有三分血性,何況葉秋聲並不是個泥人,燒成一團的腦袋裡冒出了不服氣的想法。
「你不要拿我的性癮不當回事,你這是看不起我嗎?」
秦渭笑了:「沒有。」
他嘴上說著沒有,那語氣卻完全不像是真的對葉秋聲心悅誠服,很像是隨口哄人的。
葉秋聲掙扎出一絲喘息的機會,不得不跟他攤牌:「你覺得這沒什麼,是因為我之前跟你上床的時候,一直都很克制自己。」
秦渭沉吟:「克制……?」
葉秋聲:「嗯,我對你手下留情了。」
秦渭:「哦。」
……好平淡的反應。
雖然不是嫌棄、討厭的反應,是件好事,可是這麼平淡,也不太對吧?
難道真是他之前忍過了頭,導致小哥壓根沒看出來他有這種病嗎?
他竟然……遮掩得這麼厲害?
葉秋聲疑惑之中又有些鬱悶。
可能是他看起來太哀怨了,秦渭低低笑了:「不然,你努努力,給我點顏色看看?」
葉秋聲被他笑得臉色漲紅,湊過去堵他的嘴:「這可是你說的,誰先求饒誰是小狗。」
「那就這麼說定了。」
葉秋聲忍著羞澀,把他往椅背上推了推,秦渭握住著他抖得不像話的腰:「等等,先去我外套里拿東西,這樣會痛。」
領帶下的濕汽暈開,葉秋聲斷斷續續道:「你……什麼、什麼時候買了……」
「在紐約第一天見你的那個晚上。」
「你……就這麼揣在兜里……」
「不想等你性癮發作的時候,還要停下來去現買。」
葉秋聲語塞。說得好像他天天都在等著他性癮發作一樣。
總覺得自己好像莫名其妙輸了些什麼,卻又實在想不出來到底哪輸了。
秦渭要起身去拿東西,被葉秋聲按了回去。他舔舔唇,輕咬秦渭的脖子:「沒關係的,我想疼。小哥,讓我疼一點吧。」
「你不讓我用刀片,我不用了,可是我想要疼的,我想要……小哥給我的疼。」
秦渭黑眸深深地看著他,用力咬住他的脖子。
「死性不改。」
葉秋聲很快就為自己作死的話付出了代價,沒過一會就變成一條抱著秦渭的鹹魚。
眼睛上的領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纏到了手上,嘴裡喃喃著嘀咕鞋不知所謂的話。
他抖著聲喊:「小哥。」
秦渭吻他:「馬上,一起。」
葉秋聲哀哀地掉下生理性的淚水。
天將明時,葉秋聲在客廳的沙發里空茫地睜著眼睛發呆,聚不起神志。
身體忽然騰空,回過神來,他被抱到了飄窗上,秦渭抓起他的腳腕,順著腳踝向上留下點點痕跡。
「還可以嗎?」
葉秋聲睫毛微顫,眨掉上面的淚,綿軟無力地伸出手,在半空中被緊扣住。
他重重的呼出口氣,支起身體:「要、要小哥。」
秦渭傾身覆下。
……
葉秋聲已經不太記得這兩天是怎麼過來的。
一切都是混亂的。
對他來說是積壓了四年的思念,對秦渭來說這個時間或許還要翻上幾倍那麼長,葉秋聲抱著放縱的想法任由秦渭在他身上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