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在天幕下面,吃著烤肉,聊著閒天,隔著一段距離,有其他來玩的人,正抱著吉他唱歌,看起來歡快又自由。
付婧秋盯著看了一會,然後扭頭對譚時洲說:「洲哥,你應該也把你的吉他帶來的。」
譚時洲「哎」了聲,「失策失策……
一群人正笑著,這時導演組的人過來了,把譚時洲和付婧秋叫走了,讓他們倆去帳篷里看信。
節目組準備了兩個帳篷,他們兩人分別進去其中一個,裡面應該是有單獨的攝像機在拍。
李乘歌和陳雋對視一眼,這裡面除了他們倆,其他人應該都是第一次看信。
果然,過了半個小時,就看到付婧秋眼睛通紅地從帳篷里出來了,譚時洲雖然沒哭,但也是一副感慨的樣子。
節目組確實是挺會的,在這個節目馬上要結束的時候,讓大家去看信,過去十幾天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地再重現在眼前,想不感慨都難。
下一對去看信的是夏露和郁之洋,再出來的時候,一向清醒的夏露,眼眶也微微泛紅。
「哎……」郁之洋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咋啦?」李乘歌扭頭看了他一眼。
郁之洋說:「我emo了。」
「別emo了。」李乘歌拿了塊甜瓜給他,「給你,吃點甜的,開心一點。」
江雯和肖馳也去看信了。
李乘歌看了看已經看過信的四個人,都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癱坐在椅子上,思緒萬千。
再看看一臉悠閒的陳雋,「節目組是非要把所有人都搞哭了才善罷甘休嘛?」
陳雋被逗樂了。
李乘歌忽然露出抹壞笑,「誒,你待會不會也哭吧?」
陳雋轉著手機,「我哭什麼?」
李乘歌斜著眼睛看他,「你現在是,有恃無恐是吧?」
「哈哈啊?」陳雋頓時笑了起來,看她一眼,然後坐直身子,「沒有沒有……」
李乘歌哼了聲。
沒過多久,江雯和肖馳也出來了,毫不意外,江雯同樣也眼眶通紅,但是不同的是,她的臉上還掛著一抹笑。
肖馳也是,雖然有很多的感想,但是並不傷感。
「我的媽呀……」江雯坐下以後,又從桌上抽了一張紙巾,擤擤鼻子,「哭得我腦仁疼。」
李乘歌頓時被逗樂了,「姐姐,咱能不這麼搞笑嗎?」
江雯扭過頭去,「誒,我說真的,我是真的不想哭的,但是那個氛圍渲染到那,好像不哭都不行呀。」
大家頓時都笑起來。
最後輪到李乘歌和陳雋去看信了。
李乘歌掀開帘子走進帳篷,裡面的裝飾很溫馨,鋪著花紋地毯,地毯上有一張小桌子,桌上放
著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李乘歌走過去,在桌子前坐了下來,然後打開盒子,裡面放的不是沒有看過的信,而是從節目開始錄製的第一天起所有的信。
李乘歌拿出來,一封一封拆開,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那些發生過的事情,也一幕幕地浮現在眼前。
雖然才短短十幾天,但是情緒起伏卻好像比她這一年加起來的都多,那些開心、難過、小心翼翼、如釋重負的瞬間,現在再回想起來,確實是感觸頗深。
這個時候,攝像機後面的工作人員輕柔出聲:「說一下你此刻的感受吧。」
「嗯……」李乘歌眼眶泛紅,聲音也有點哽咽,「今年的這個夏天真的好長好長,是我人生中非常美好的一個夏天,所以我會永遠記得這個夏天。」
第二天。
大家起床以後,都頂著明顯的黑眼圈,最近熬夜已經成了常態。
「我的媽呀……」在餐桌旁坐下以後,夏露感嘆,「我已經好幾天睡覺都沒超過五小時了,我都害怕再這樣下去會猝死。」
「不用害怕。」郁之洋說,「這樣的生活也沒幾天了,準確地說,還有最後一天。」
然後所有人一起都看向了他。
「怎麼了啊……」郁之洋露出個無辜的笑。
李乘歌說:「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提醒大家,節目馬上就結束了?」
郁之洋說:「我不提醒,難道節目就不會結束嗎?」
江雯和付婧秋同時出聲:「郁之洋——」
郁之洋終於笑著認輸了,「好好好……」
吃完早餐,節目組便通知大家,晚上要舉辦晚會,需要每個人都準備才藝,到時候上台表演。
「準備才藝?」看完任務卡後,幾人面面相覷。
付婧秋笑,「我感覺像回到了高中的時候,參加元旦聯歡晚會。」
李乘歌也樂了,「但問題是,沒才藝啊!表演什麼?唱歌?跳舞?」
江雯說:「最簡單的應該就是唱歌了吧。」
肖馳說:「唱歌也挺難的……」
然後所有人都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