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船上慢慢的有人活動起來。
他下去到餐廳,這裡陸陸續續也有人來,輪船很大,餐廳也是完整的,有餐桌,前面有餐櫃和吧檯,他慢慢的走過去,自己動手做早餐。
樓梯上也有人慢慢的走了下來。
梁深的身影出現在餐廳,他今天穿的也比較休閒,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長褲,看起來乾淨利索,乍一眼也是斯文儒雅的貴公子,如果不是眉宇之間有那麼股隱隱的,沒有休息好的青色的陰鶩的話,但即便如此也沒有破壞男人的英俊,只是讓他多了幾分比平時多了幾分邪氣。
直播間已經開了。
觀眾們陸續進來,就看到了進入直播間的梁深,作為聞名的賽車手,吃梁深顏粉的也很多:
「好帥!」
「感覺比以前還多了點不同的味道。」
「是不是暈船沒睡好。」
「不同的感覺呢。」
梁深走進餐廳,就看到傅謹成已經在了,他絲毫不意外,這位是工作狂魔,日常都早起,說實話他就沒見過比傅謹成還要自律克制的人了,從小在他們一圈紈絝子弟里,傅家的這位長子就是標杆一樣的人物,他優秀,成績好,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對任何娛樂似乎都不感興趣。
這麼多年來。
梁深也從來都沒有見過傅謹成有過意氣用事的時候,這個人與他不同,他的完美是偽裝出來的,而傅謹成的完美,似乎是從裡到外的。
這些年,恐怕他人生唯一離經叛道的污點,就是包養過情人。
但也沒幾年就分開了。
好像一點都不會被影響一般,他是真的把簡尚溫當個玩意吧,不像自己,只能用那些爛藉口才能遮掩幾分私心,是了,仔細想想,傅家的教育要比梁家還嚴格的多,傅謹成這種生性就傲慢到骨子裡的,怎麼可能會看上一個情人?
梁深走過來在吧檯坐下,倒了杯水,有點漫不經心的想著事。
傅謹成的聲音卻忽然從身側傳來,聲音低沉有力:「早。」
梁深手一抖,有些意外的看向他,但還是點頭道:「早啊。」
這位從來都是惜字如金的,難道有主動跟人打招呼的事,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不過兩個人是從小長大的情分,會比旁人熟稔一些倒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梁深的想法剛落下。
傅謹成又道:「今天外面夾板上的風很大。」
梁深:「……」
他原本還在想著昨晚被駱執葉搶了房間的事呢,想的他昨晚都沒睡好,他就沒想明白駱執葉不是個清心寡欲的老男人嗎,怎麼會忽然這麼熱心了。
正想著。
猝不及防聽到傅謹成的這句話,莫名覺得有點耳熟。
只以為他想聊天。
梁深就淡淡的應付了下,點頭道:「哦,可能因為還早吧,你去過夾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