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隱晦,但誰都聽懂了,顧城主笑得更是蕩漾,一疊聲喚侍從來倒酒。
顧青崢並不多言,當真靦腆如小弟子,只客套了幾句,將酒喝下肚後,便乖順地坐在徐宴芝身旁聽幾人談話。
宴席一直到後半夜才散,顧城主將臨淵城中壓箱底的好酒都拿了出來,眾仙人喝了個底朝天,都醉了酒,只得暈陶陶地四散回屋。
只可惜到底是修行之人,再好的酒也只能醉上片刻,等行到房中,酒意也就散得七七八八,眼睛也雪亮起來。
徐宴芝回到小院中沒多久,外頭又有人敲門,她應了門,見外頭站著一位攬雲大澤的小弟子,手中捧著一個匣子,恭敬地遞到她的面前。
「岳長老譴我送來的。」小弟子道。
這個小弟子年歲不大,心裡存不住事,他眼中的好奇幾乎都要溢出來,幾乎認定這是岳竺贈與徐宴芝的定情物。
徐宴芝對他道了謝,接過東西,又將院門關上。
岳竺此人,看著混不吝,實則內有乾坤,真是個妙人。
徐宴芝回到屋中,垂眸看著手邊的匣子,小心地解開了上頭封著的印,將它打開來。
匣子裡頭躺著三枚蕩漾著七彩流光的鱗甲,不過巴掌大小,有莫測的靈氣在其中流動。
這是頂頂好的不夢鱗,比攬雲大澤明面上與北域交易的那些要好得多,是岳竺的私產,是他承諾徐宴芝促成交易的報酬,也是她堅持此行的目的。
既然是交易,自然就要有人得到好處。
那個人為什麼不能是徐宴芝呢?
第14章 第十四章嫉恨輕咬
第二日天還未亮,徐宴芝懶懶躺在床榻上,就聽到外頭有小弟子隔著院子遠遠來報,說是已經將貨物與攬雲大澤交換好了,裝好了車,隨時都能出發回七峰。
徐宴芝高聲應了,按著太陽穴,爬起來將濃香熄了。
她昨夜又犯了毛病,早上起來後背痛得厲害,服下靈藥仍然不能止,只得燃香鎮痛,一時沒能起得來。
可上面的人能懶惰,下頭的小弟子卻不得閒,天還沒亮便已經將一切打點好,只等上面發話何時離開。
新臨淵城這邊一切順利,徐宴芝想起已經妥帖收好的三枚不夢鱗,掙扎著收拾好,準備去尋顧青崢,立即返程。
只是不等她去找,一打開院門,顧青崢就等在門外。
他穿著尋常的月白色長袍,腰上繫著長劍,長發束地隨意,一些不聽話的髮絲散在額間,瀟灑極了。
徐宴芝見他面色如常,半點瞧不出昨日用了許久靈力又喝了半宿酒的模樣,隱隱有些嫉妒,拿話酸他:「真是北域長老以下第一人,顧仙長瀟灑。」
顧青崢坦然受了,回道:「倒不知夫人昨日趕路這樣辛苦。」
說著,他伸手,隔空虛虛在徐宴芝眼下畫了一道。
「面色憔悴極了。」
徐宴芝嗤笑一聲,並不回他,轉而正色道:「小弟子來報,說東西都收拾好了,這便起身回七峰吧。」
「正是為此來尋夫人。」顧青崢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尾音拖得很長,「方才我還在想,若是夫人就此不打算回七峰……」
徐宴芝酸他一句,他就要拿話點她一句,半點不肯吃虧。
兩人站在門前又互相試探了幾句,徐宴芝抬頭見太陽隱隱要從地平線上掙扎出來,唯恐耽誤了行程,率先中止了談話。
一行人趕著車從行宮大門出來,正走在出城的大道上,忽然另一隊人馬噠噠地從小道上拐了上來,他們的坐騎十分新奇,似馬非馬,後頭有管道,不住往外排著白氣。
徐宴芝定睛一看,為首的正是岳竺。
岳竺也瞧見了她,駕著**那坐騎便靠上了飛虎車,隔著窗對裡頭的徐宴芝道:「徐夫人這便回北域了嗎?」
他沒話找話,徐宴芝也打起精神來與他寒暄,兩人說得幾句,岳竺忽然將頭靠近,湊在她耳邊氣聲道:「我說真的,要不跟我回攬雲吧,我當真從未有過道侶……」
他口氣戲謔,眉頭卻皺了起來,定定看著徐宴芝等她的回覆。
徐宴芝垂眸笑了笑,也直起身子,湊到他耳邊道:「這一回,多謝了。」
岳竺讀懂了她言語中的婉拒,遺憾地嘆了口氣,搖頭道:「唉,可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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