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要是許商在外面犯了啥事, 也應該要開口了。
不料許商只是笑著點頭, 「我會的,姐你就放心吧。」
許商還是什麼都沒透露,讓馮儀凝對她又改觀了不少,或許這次是她想多了,許商的的確確和二妹說的那樣,已經改了。
馮儀凝在主屋對許商試探,廚房裡馮阿娘也在探著馮夕芸的話。
「她對你還好嗎?」馮阿娘看著越發清瘦的女兒,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早知道女兒嫁過去會過這種苦日子,當初就該再狠心一些,把她攔下來。
到時候恨她也好,怨她也罷,總歸不會讓女兒受這麼多的委屈。
以前在家養得白嫩,去了許家一年,瘦了黑了。
「阿娘,她現在對我挺好的。您別操心了。」馮夕芸說著話有些心虛,許商也是這兩天才跟變了個人似的。
若是她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馮阿娘又嘆了口氣,「苦了你啊。她家裡就她一個人了,沒有爹媽兄弟姐妹幫襯著,可憐你日日受累操勞。」
「阿娘,日子不都是這樣過的嘛。再說了現在許商也改了,知道疼我了,會好起來的。」
「哎。」
「您快別嘆氣了。等母親回來了,還以為我欺負了您呢。」
「她啊。你出嫁那段日子,她愁得整宿整宿的睡不著呢。」馮阿娘提到自己的妻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晚上吵吵著說要去見見你,要把許商好好收拾一頓。到了白天又拉下個臉,跟我們說誰都不准去找你們。就要讓你在外面吃吃苦頭,長長記性。」
馮夕芸聞言笑了起來,「那上次大姐給我送了些銀錢,是母親讓大姐去的吧。」
「可不就是她。聽說許商身子弱,病得起不來床。她是又愁許商又愁你,一大早支支吾吾的讓你姐給你送點錢過去。」
提到這裡,馮阿娘突然問了一句:「那許商身子可好些了?」
「好些了,這幾天活蹦亂跳的。昨天上午還去田裡幫我了。」
「哎。昨天那場大暴雨。本來你姐擔心得很,回來一直跟我們念叨。你今天要是不來啊,等明兒她就要去找你了。」
馮家人去過許商家,自然也看到過許商家裡的破房子。
說實話,這附近的村子裡,再怎麼窮苦的人家也比不過許商家裡敗落了。
原本有她爹娘在家操持著,以前那個家還像個樣。
可是許商爹娘死了以後,許商依舊不耕作,每天坐吃山空,家裡的東西能典當的都典當的,換來的錢全去買書了。
等到快吃午飯的時候,院門被拍響了。
外面傳來了馮母的聲音,只聽聲音是個柔和的婦人嗓音,還帶著幾分笑意。
看來她今天去約見媒人的事辦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