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快來看看啊。這許商帶著外村的人跑到我們劉家村耀武揚威,作威作福啊。都快來看看。」
要說那耀武揚威,作威作福,這還是兒子在家經常罵著許商的話。
她一想到這,心中更是悲痛了,也不知兒子和老頭現在怎麼樣了?
這許商原本就和他們劉家村的人不親近,如今考了秀才越發瞧不上他們這些人了。
可再怎麼清貴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她家裡為了給有福湊錢念書,別說十兩銀子了,一兩銀子也拿不出來了。
都是一個村的鄉親們,許商偏就不肯幫幫她家有福。
可憐她的有福,當初還幫許商排田溝救稻苗,一片好心為了狗啊。
她一邊哭,一邊將這些想法都喊了出來,惹得劉家村的人對許商指指點點的。
許商被她的無賴行為給氣笑了。
馮家二老回來的路上,像是告狀般的和許商說過關於劉有福是如何在豹子山的人準備放了她們之後,再對豹子山的人把她們給出賣了。
所以她們現在被許商救出來了,還是挺在乎那個男人的下場的。
許商便和她們說了後續,村長上她們家去騙錢救人的事。
馮儀凝一路上被氣得臉色鐵青,她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那麼無賴的一家人。
馮家二老不善言辭,被周圍鄰居指責的時候,馮母氣得將事實翻來覆去的說,卻無人搭理。
馮儀凝轉身回頭拿了根棍子,衝著人群一揮。
「各個都是大善人是不是?救劉有福出來要十兩銀子。你們哪個好心人肯幫她家出了這錢?我今天豁出命去再跑一趟豹子山,把銀子送過去。」
「誰出錢啊?」馮儀凝視線一掃,人群里安靜了。
十兩銀子不是個小數目,誰肯為了別人出這十兩銀子啊?
「怎麼都不說話了?啞巴了?剛剛不是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嗎?一個個不都是活菩薩嗎?」
人群里的確有一個男人站了出來,一開口卻是,「我們都是莊稼漢,我們哪有那麼多錢?」
馮儀凝看著她冷笑著,「我有錢。我把錢給你,你去豹子山救人怎麼樣?」
「我,我們為什麼要去啊?」他怕了,因為馮儀凝真的把錢遞到他面前了。
那錢遞到誰面前,誰都要往後退兩步,像是什麼催命符一樣。
最後馮儀凝拿著錢放到村長媳婦面前,「這錢給你。今天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錢給你。你親自去豹子山救你兒子,你看怎麼樣?」
她哪有那個膽子,那可是豹子山土匪窩。自家男人和兒子去了都沒回來。
「我一個婦道人家,我怎麼去?」
「難道我不是女人了?我不也親自去了豹子山?」許商來到她身邊,嗤笑一聲,「怎麼我去得,你去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