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商輕笑:「對普通人來說戰爭是什麼?」
「死亡,殺戮,離散。」
楚晴柔把她能想到的都說了。
許商很是讚許的點了點頭,隨即解釋著:「但對他們來說,是利,是名,是銀子。」
楚晴柔不太懂,她還想問些什麼,但她看向許商時,發現許商臉上血色褪去了許多,越發蒼白起來了。
「你怎麼樣了?」楚晴柔騎在馬上,看著許商那虛弱的姿態,仿佛坐在馬上都要搖搖欲墜了。
許商搖頭:「還好。」
兩人進入金拓國地帶,按照金拓國的規矩上交了行證驗明身份,之後她們找了一家客棧。
進入客棧後,許商頭一次沒有挑剔客棧里的環境,她直接坐在了床上,靠在床頭淺淺喘息著。
楚晴柔這一次抓住許商的手腕。
許商也沒有掙扎,反而笑了起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之前許商在山匪圍住的時候突然發病,那時候她徹底昏了過去,之後楚晴柔殺了山匪,在被安家車隊找到之前,那一小段時間裡,她已經為許商把過脈了。
是她從未見過的脈象,完全不像是活人的脈象。
反而有一種武林中大宗師走火入魔後的跡象。
許商的脈象,沒有一處顯示著生機,可偏偏她還活著,但活得並不好,時刻都在痛苦當中。
楚晴柔之前裝作不知情,這一次許商都把事情挑明了說,她也無法偽裝下去,她這一次用內力探了過去。
「為什麼會這樣?」楚晴柔慌了神,根據她查出來的脈象,許商或許活不過七日了。
許商收回手,無所謂地笑了笑,「天生頑疾。無礙。」
「怎麼會無礙?你——」
「噓。」許商一把抓過她,正在激動中的楚晴柔一時不察跌在了她身上。
許商把她禁錮在懷裡,下一秒一根細細的銀針直直插入床尾木柱。
若不是許商拉得及時,那根細細銀針就要被打入楚晴柔的體內了。
楚晴柔從許商懷裡爬起來,一低頭看到許商臉色更加慘白了。
「你沒事吧?」楚晴柔拿著手帕擦去許商額頭上的冷汗,許商身體早就脫力,只能任由她動作。
等楚晴柔為她匆匆擦拭好,許商看向床尾木柱上插入的銀針。
楚晴柔拿著手帕包裹著銀針,將那東西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