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商輕笑:「所以,絕情谷不見我,還能不見你嗎?」
霍麟瑾笑了起來,「也是。那便和我一同去拜訪皇姑姑吧。」
霍麟瑾騎在馬上,突然眯起眼,充滿了疑惑地打量著許商。
她在船上遇到刺客,該不會也是許商設下圈套的一環吧?
如此許商救下她,她為了報答她的大恩大德,自然會帶她來絕情谷。
「怎麼?你再想什麼?」許商看她。
霍麟瑾怔住,隨即搖了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那刺客想殺她是真的,她當時求助誤打誤撞去了許商的房間也是真的,應該不是圈套。
就算是圈套,都走到這一步了,能悄無聲息對她布置這麼多圈套的人,她也不想得罪,不如深交。
傍晚,霍麟瑾指著前面的林子。
「穿過這片林子,再走翻過一座山,往下渡過一條河就到了。」
許商看了下,這地方還真是選得合適,所有天險都落在了這裡。
「那我們先去林子裡休息一晚上吧。」許商從馬上下來,做了一天,顛得身體不舒服。
霍麟瑾早就想休息了,但之前不敢提,現在也是快速下馬,牽著繩子將馬綁在樹上。
「我去弄點吃的。」霍麟瑾摸了摸肚子,然後去了林子裡。
許商在樹下靠坐著,閉上眼打盹。
下一秒,她伸手在面前抓了過去,抓到一隻手。
許商睜開眼,笑著看面前的人。
「怎麼又來了?」許商笑著看她,裘尋臉上還帶著血,再看看她手上拿著東西,一個小布袋,「你這是,殺人越貨去了?」
裘尋伸手在臉上摸了摸,卻沒有摸到那處血跡。
許商用手帕在她面上擦拭著,隨後拉著她坐下,「去做什麼了?」
「接告示。」裘尋把布袋遞給許商。
許商翻看看了看,裡面裝著一百多兩銀子,還有一個油紙包住的東西。
許商取出來看了看,發現裡面裝著的是剝好殼的花生米。
她輕笑著,身邊的人卻突然起身運著輕功走了。
霍麟瑾拿了只野兔回來,看到許商坐在樹下吃花生米,她詫異著:「這是哪來的?」
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許商走的時候也沒有帶行李。
許商往嘴裡丟了一粒花生米,笑道:「好心的松鼠送來的。」
「松鼠?」霍麟瑾走過去看了看,「還是剝好殼的,我嘗嘗……」
她伸手就要去拿,被許商一掌拍開,「小松鼠給我的,你來湊什麼熱鬧?去生火做飯。」
「……」霍麟瑾撇嘴,堂堂一個皇子,她混得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