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子。先皇的兒子, 當今聖上的親哥哥。那個位子我也可以坐!我也可以!憑什麼?就因為我無法習武,聚不起內力,我就不配坐上那個位置!把我剛出宮,給我冠母姓,不再是天家子嗣。憑什麼?」
「我到苗域,遇到你娘,我想學蠱毒,我想回去……你明白嗎?」
「憑什麼因為我無法習武就這樣對我?」
魯清河激動起來,「我負了你娘,我也丟了你。我對你娘不是沒有感情!可我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但他不僅沒有拿到,反而拋棄妻女之後,跟著飛雲山莊莊主回到中原。
「生下男孩,他們給我為了絕嗣藥!這是要我斷子絕孫啊,哈哈哈哈……」
魯清河眼神痴迷地看著許商,他眼底流露出悲傷,「如果,那個逆徒沒有背叛我。我也不忍心對你下手。你是我的親骨肉啊。」
「可是現在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我必須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孩子,你別怪我。」
許商坐在船上聽著他瘋瘋癲癲地說著這些。
她似乎把這個世界的原劇情線給捋清楚了。
大概印證了那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為什麼要派人去霍麟瑾?」
「為什麼?」魯清河突然狂笑起來,「為什麼?她一個女子,同樣不會習武,憑什麼她能貴為宸王?憑什麼她能成為下一個皇帝?憑什麼?!你告訴我,憑什麼?」
「這天下,偏偏只對不起我一個人。可是我生來就如此嗎?我勤學苦練多年,我哪一點比不上那個窩囊廢?」
魯清河帶著許商離開那座他視為天牢的山府。
許商跟著他倒也不反抗,魯清河認為她是識趣。
在一處山清水秀的農家小院裡,魯清河帶著許商在這裡安頓下來,隨後又有他的部下找到了這裡。
「在等幾日便可以離開了,屆時這天下都將會是我的。你放心,待我成就霸業,會給你風光下葬的。」
魯清河來到許商身邊,他驚訝於自己在許商身邊時能夠感受到的寧靜平和。
「若是沒有那些變故,你我皆在天家,為父定會好好疼你。」魯清河嘆息,「這一切都要怪先帝不仁。不過現在,一切都將要不同了。」
許商看著小竹屋前的小溪流,這水清澈見底,裡面魚蝦遊戲,她問魯清河:「能讓我去水裡玩玩嗎?」
魯清河第二天帶了兩個竹竿過來,「走吧。我陪你釣魚。」
許商接過,在水邊坐下,拋竿入水。
「你一點都不怕?」魯清河在釣魚的時候問著許商。
許商偏過頭,伸手在唇邊,「噓。不要吵到我的魚兒。」
很意外地魯清河在許商身上發現了和自己的相似之處,這一點相似之處,甚至讓他感嘆命運弄人。
過了幾日,魯清河便要帶著許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