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你們家姐姐根本不會做飯吧。所以買菜都沒有個估量，隨便買就算了，待會恐怕也是要糟蹋糧食。』
『拜託，開口亂噴之前能不能好好調查一下。沐沐上綜藝的時候可是做過飯的。』
『為了綜藝練一手咯，反正也只會一道菜，哄一哄粉絲而已，你們居然還真的信了，真是笑死了。』
眼看著直播間又吵起來了，導演助理很擔憂地問導演：「不管一管嗎？」
導演噗嗤噗嗤吹著保溫杯里的枸杞，美滋滋的喝了一大口，「免費的流量，管什麼？」
「這樣吵下去，直播間烏煙瘴氣的，許多路人會被勸退吧？」
「年輕人啊。你不懂，等著瞧吧。這才哪到哪？待會到了午飯點才是真正的大熱度。管什麼管？去添把火，讓他們燒得更旺一點。」
導演給自己添了水，然後又在監控屏前看了看各組的流量數據分析，最後眉頭皺了起來，「之前的方案要改啊。」
助理認真聽著。
導演：「都以為沐皎皎要涼了，之前預估的方案不能用了。你看看這個熱度，沐皎皎的粉絲只是長大了成熟了，可不是都死了。一群理智冷靜，智商在線的粉絲，對比一批大多未成年或是剛剛成年的年輕孩子，一開口就贏了啊。」
「導演的意思是，陸文力的粉絲不行？可我看他粉絲的戰鬥力挺強的啊。和顧婉的cp粉也很多。」
「你們啊，只知道盯著內娛這一畝三分地，別忘了沐皎皎可不是普通藝人。別把內娛那一套放她身上。」
助理撓了撓頭，「沐皎皎有那麼厲害嗎？」
「年輕人啊，這你就不懂了。誰心裡沒個委屈事啊，你委屈的時候有個人能出來哄著你陪著你，你心底樂不樂美不美，喜不喜歡她？」
助理憨厚老實地笑了笑，「那是肯定的啊。」
「沐皎皎就有這個能力。喜歡她的人，那是打心底喜歡她。不喜歡她的人就是會無感。說來也是奇怪，但這個圈子裡多得是怪事。所以啊，能打動人心的音樂就是好音樂，陸文力顧婉算什麼東西？你把眼界放開，過不了多久，我們這檔節目就要火到海外去了。」
助理不大相信，他總覺得導演的夢想過於美好。
「行了。你還年輕，不懂當年的娛樂圈盛況。沐皎皎沉寂的這幾年，沒有丟掉她的業務能力。你瞧著吧，過不了多久屬於沐皎皎的時代又回來了。」
助理確實還很年輕，他不知道許多事，導演今天很開心，來了興趣以後便和他多說了一點。
「七年前，沐皎皎錄了一個mv，主題是家鄉的思念。十首講述家鄉和親人的主題歌，推出以後，海外十七名逃犯主動回國自首。我問你，這個本事誰能有？」
「這事是真的啊？」助理驚訝，「我以為是她的粉絲在造神。」
導演感嘆：「真的。我年輕時候的合伙人，就是那時候回來的，我去看探監的時候他親口跟我說，聽了那些歌，滿腦子都是父母都是家，與其在外面提心弔膽東躲西藏，不如回家好好改造，好歹還能見一見父母。就算是見不到見不到父母，身邊人一開口說的也是從小就耳熟的話。」
助理看著監控屏上的人，這會已經開始給土豆削皮了，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溫和無害，讓人看了便心生好感。
「行了。去通知一下，準備開會。陸文力和顧婉那裡也營銷一下，把話題給我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