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虞做這一行,她了解到的東西遠遠比宋曲柔所探究到的要多,更何況來她這裡的人,大多數都是豪門,不論是委託人還是調查人,他們故事的複雜程度可都不亞於曾家。
宋曲柔眉頭緊鎖,她說:「所以這是一場曾家奪權的鬥爭?」
「不錯。所以也就更好理解,當年梁蕾出事,明明不是曾浩殺人,卻依舊被曾家給抹去了所有痕跡的原因。」費虞捧著杯子舒舒服服地喝了一大口,笑道,「還有一點你不知道,那就是曾老三是曾老爺子的私生子。雖然現在是他掌權,可是以後曾家會不會交到他兒子的手裡還不一定。曾老爺子可還活著呢,誰也不想把家業交給一個扶不上牆的壞種。」
曾浩就是那個壞種。
雖然他也還算不錯,但是對比起曾老二家的那幾個孩子,曾浩就不夠看了。
更何況他年紀輕輕身上還疑似背負了人命,曾父不清楚曾浩到底有沒有殺人,但只要是有一絲絲可能,他都不能冒險,必須把這事徹底壓下去。
「我明白了。謝謝你。」宋曲柔把那些資料收起來,「錢我會如約打給你。希望關於蕾蕾男友一事,調查結果能夠早些出來。」
「放心。」費虞打了個電話,讓弟弟過來把人送走。
費燦在門外等著,宋曲柔出來以後,費燦給他遞了一袋小餅乾。
「我自己做的,要嘗嘗嗎?」費燦臉上的笑容格外陽光明媚。
宋曲柔放鬆下來,好心情的接過了。
費燦送她到別墅門口,臨走的時候,費燦說:「再見。祝你每天好心情。」
「謝謝。」
宋曲柔帶著那袋餅乾離開了。
許商坐在宋曲柔旁邊,兩人乘車離開,在五個多小時後,宋曲柔終於到家了。
在她舅舅家,宋曲柔剛把門打開,就看到坐在沙發上擺弄著一個沙漏的中年男人。
「舅舅。」
男人抬頭,露出笑容,「小柔回來了。吃了嗎?」
「還沒有。」
宋曲柔把行李放下,宋睿白起身給她倒了杯水,隨後道:「歇一會兒,半個小時後我們出去吃飯。」
「好。」宋曲柔接過水杯,在沙發上坐下。
宋睿白繼續盯著面前的沙漏,宋曲柔有些好奇,「舅舅,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