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聽說蘇夏對許商告白,面上什麼都沒有表示出來,心底是嗤笑的。
不是笑話蘇夏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因為他根本不了許商的家世到底有多富貴。
他笑的是這個傻乎乎的同桌,居然腦子不太正常,好好的男人不喜歡,要去對一個女人談情說愛,這要是被父母知道了,豈不是要將父母長輩給氣死?以後家裡人走出去怎麼抬得起頭來?
不得不說,他們不愧是男女主,思想方便是高度同步的。
聽說許商拒絕了蘇夏,劉衡還鬆了口氣,他怕蘇夏會和有錢人沾上關係,到時候沒了蘇夏分攤火力,他和悠悠的日子更難過了。
可現在計劃被打亂了,蘇夏和許商在一起了,許商也是富家千金,她會不會出手保護蘇夏?
如果許商干預了,那些人是不是回過神來繼續騷擾他欺負他?
他上高二以後才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又要回到高一那種黑暗時刻嗎?
至於班上其他人的心思也很複雜,尤其是那些欺負過蘇夏的,一個個都擔驚受怕起來,害怕脖子上一柄秋後算帳的刀會落下來。
等到下課的時候,蘇夏在老師走後她便直接跑了出去。
那些想過來第一時間和蘇夏道歉的人,還一個字都沒說就只能看著蘇夏離開的背影了。
蘇夏來到一班,發現班上空空如也。
她這才想起來許商的課程表,這會許商在上體育課。
她想到了之前許商來找她的時候,是被人攙扶著的,她有些擔心許商的狀態,於是跑著去了操場。
在看到許商的那一刻,蘇夏腦子又嗡嗡起來。
「傻了?」許商默默推來了莫悠悠的手,站在原地對蘇夏招了招手,發現蘇夏看著她出神以後,她便慢慢挪了過去,站在蘇夏面前,用手在她面前招了招。
蘇夏回神,她聞到了許商身上一股淡淡的草藥味道。
蘇夏聳動鼻翼的小動作被許商捕捉到了,她道:「我昨夜做了個噩夢,醒來動作大了點扭到腰了。」
蘇夏趕緊去扶著她,言詞關切擔憂,「你怎麼樣了啊?嚴重嗎?怎麼不在家裡好好休息?」
「是應該好好休息的。」許商沒有拒絕她的攙扶,甚至卸去了一些力氣,將身子靠在她身上。
蘇夏力氣比較大,扶著她也不覺得吃力。
她聽了許商的話,又疑惑的看著許商,似乎是在問,既然知道該好好休息,那為什麼又來了學校呢?
許商說:「我想著你前幾天跟我說的事,我覺得你還不錯,或許我們可以試試。」
蘇夏這時候不覺得腦袋嗡嗡響,而是感覺一陣耳鳴,她的心跳狂舞起來,她怔怔的看著許商,「你,你怎麼突然這樣說?」
「很突然嗎?」許商反思了一下,「比不過你突然表白更突然吧?」
蘇夏的表白何止是突然,在許商的視角里,那是突兀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