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商在一旁默默聽著,在劉梔蘭因為記憶模糊而向她求證的時候,許商笑著幫她說上兩句。
記者採訪的時候問了很多,都是現在一些娃娃們感興趣的問題。
網上還有許多關於她們的故事,當然也離不開那個話題中心的男人,趙浮。
「請問一下,許奶奶。現在網上有很多人為您和趙爺爺的愛情而感動,您二位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呢?」
已經被叫了很多年許奶奶的許商,還是不大高興。
尤其是把她和趙浮放在同一個感情故事中,她更加不高興了。
「怎麼看?以前報紙上看,現在短視頻上看。」
「噗嗤。」劉梔蘭沒忍住笑了起來,差點把假牙也噴出來了。
許商不悅的看了她一眼。
記者覺得兩位老人很有意思,又問了一些問題,兩位老人都笑著回答了。
最後記者走了。
許商看著劉梔蘭:「嫂子?你剛剛笑得很開心?」
「該不高興的人是我才對吧?怎麼你還委屈上了?」劉梔蘭笑著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你啊。外人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有這些猜測很正常嘛。大家有沒有壞心。」
「你大度,你好脾氣。哼。」許商覺得她還需要被哄哄才能好。
劉梔蘭親吻著她的額頭,「不管外人怎麼說。你是我拜了天地攜手一生的妻。」
「你知道我喜歡聽你說這些的,以後多說些,不要吝嗇。」
「好。」
「外面起風了,回屋吧。咱們一把老骨頭了,禁不起折騰。」劉梔蘭拿起拐棍,慢慢站了起來,她起身後便去撫上了許商的輪椅。
也是因為現在她們都老了,她才發現,許商身上的傷,遠遠不止小腹上的那一道刀傷。
早在二十年前,許商就徹底不能走動了。
「嫂子,你不會嫌棄我了吧?」
「說得什麼話?」
「嫂子喜歡跳舞,偏偏我又是個不能走動的。嫂子看著別人都有舞伴,會不會很難過?」
「你亂想些什麼?我每天伺候你都顧不過來了,哪裡又閒工夫去羨慕別人有舞伴?」
「哦,那還是覺得我拖累了嫂子唄。我好苦的命,跟了嫂子一輩子,落得這個地步。」
「你這張嘴啊,我有時候真的恨不能縫起來。」
「嫂子捨得嗎?」
「捨不得。我那捨得你身上再多一處傷啊。」
許商又開心的笑了起來,「嫂子,明天我們去洪城玩吧。哪裡有個紀念館重修以後現在開了,我們去看看現在的紀念館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