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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一刻,有光落至他眼前。

自此,他也有了秘密。

第9章 後來愛與被愛讓靈魂有了重量。……

早晨的陽光從深色窗簾對接的窄縫處細細斜斜地漏進來,像剪碎的金箔在昏暗的室內地面上灑了一線亮痕。

謝嶼睜開眼時還處在半夢半醒間,那道有如山澗汩汩溪流般清悅的少女音仍迴繞在耳邊,恍似隔了層穿不透的薄膜,在漫長悠久的時光里忽近忽遠的。

他緩慢地輕眨了下眼,虛虛看著天花板的眸底還迷濛地放著空,但此時的腦海里卻蹦出一個清晰的念頭,比尚未清明的神思要率先甦醒——

好想。

再聽她叫他一聲哥哥啊。

用那雙彎成月牙的笑眼看著他,甜聲叫他哥哥。

等謝嶼完全清醒過來,他又立刻對這個夾雜著自己的私慾且走向有點歪的念頭感到萬分羞恥。他抬起手臂,瘦長乾淨的手指捂了下眼,隨後滾了滾喉嚨坐了起來。

藍牙耳機這兒一隻那兒一隻,昨晚擱在枕面旁邊的手機掉到了枕頭底下,解鎖後的屏幕還停留在音樂App上。

顯示本次共同聽歌已結束,聽歌報告單上記錄著播放的歌單列表、總時長和雙方獲得的標識,此外兩人的頭像間還出現了一棵初級友誼樹苗。

謝嶼看著花里胡哨的界面,心裡那種飄浮著的狀態落定了些,想到什麼,他又去翻和盛檸的聊天記錄。

門外傳來熟悉的狗步聲,接著門把手被從外按壓,Nanky熟練地開了門,放下嘴裡叼著的按鍵,「吃飯。」

謝嶼看過去,卻是將目光放在了和它寸步不離的響鈴球上。

還有相冊里昨天新增的照片視頻,被他裝進玻璃罐子的那幾顆孤零的糖,未還的學生證,他一樣樣確認。

缺乏安全感的人就是這樣。

只是睡了一覺醒來就莫名地害怕某個重要的人消失不見,某些美好如泡影的事不復存在,需要通過各種留存的實質痕跡來證明真的發生過什麼,才能重重地放下心。

Nanky催促按鍵:「吃飯,吃飯。」

謝嶼已經從床上下來了,窗簾自動往兩邊敞開,屋裡瞬間亮堂起來。

他走過去摸了摸小狗毛茸茸的頭,眼裡有無奈寵溺的淡淡笑意,聲音里剛睡醒的那股啞意還濃著:「知道了,馬上。」

謝嶼洗完漱,兩手撐在台盆兩邊,發起了呆。

黑色啞光的瓷紋台面襯得他皮膚白得過分,薄薄手背突起分明的根根筋骨,在燈下泛著冷色調的光,水珠沿著他側臉緊削利落的頜線滑到下巴,砸落。

大概是昨夜那個夢的緣故,他順著想起了後來的事。

後來他提著蛋糕殘骸,拖著濕重黏膩的身子回到學校里的單人住處。

蛋糕不能吃了,本來是要扔掉的,但他低頭恍惚著,就這麼提到了宿舍。

他在門前遊魂似的站了會兒,正掏出鑰匙準備開門,肩膀忽然被猛拍了下。

「臥槽!你怎麼淋成這樣?」一直在樓梯拐角躲著的謝望舒跳出來,拍到了一手濕答答的水。

耳旁炸開熟悉的聲音,謝嶼頓了頓,慢半拍地回頭。

謝望舒這下看見他布滿雨水的臉,愣怔住倒吸了口氣,又驚又氣又無語。

「謝嶼,我看你真是讀書讀傻了,沒帶傘不知道先找個地方避避雨啊?」

謝望舒嘎嘣咬碎嘴裡銜著的棒棒糖,皺眉斥他,下一秒卻看到他手裡分明拿著把透明傘,「怎麼回事?你這不有傘嗎?」

謝嶼沒太反應過來前不久剛發了信息說不來的姐姐突然出現在這兒,好半天才從喉嚨里沉出個字,嗓音悶啞得很。

「……姐?」

謝望舒嫌棄地彈了下他腦門,拿過他手裡的鑰匙開了門,鬆了口氣說:「行,腦子沒進水,還認得我是你姐。」

謝嶼:「……」

謝嶼進門先去洗澡換衣服,出來的時候看到謝望舒正搗鼓著桌上的開水機,見他出來了問:「這玩意兒咋開,怎麼按哪個都沒反應啊?」

她實實在在地「草」了聲,兩巴掌拍得開水機咚咚響。

謝嶼看著她把那麼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開水機舉至頭頂去研究底座,一臉沉默地走過去挑起一根電線:「插頭沒插。」

謝望舒:「……」

不知道是被自己蠢到了還是怎麼,謝望舒自閉式地安靜了一會兒,才說:「我給你叫了跑腿送感冒藥,預防著點。」

謝嶼把開水機擺回原位,點了加熱,不咸不淡地「嗯」了聲,取下搭在脖子上

的毛巾,擦起頭髮。

「不是說不來了嗎?」

「我可沒說不來啊。」有椅子不坐,謝望舒坐在桌台邊,吊兒郎當晃蕩著腿,朝他挑了挑眉,笑:「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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