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葷素齊全,有菜有湯,色香味俱佳,謝嶼忙來忙去是最後一個落座的,他找機會給謝望舒發信息:【你沒有和她說什麼吧?】
對面謝望舒掀眼皮瞅他眼,騰出一隻手回他:【說了】
【我和她說你苦苦暗戀她多年,甘願在她背後做永不見光的影子,還和她說是你推薦了她的片子給我,才遞交悅藝簽的約】
【謝嶼:。】
【謝嶼:不好笑。】
謝望舒笑了:【沒有說!行了你讓我好好吃頓飯吧,連軸趕飛機餓死我了,面對面發什麼信息】
她打完字將手機反扣在桌上,給對面釋放出她不再看信息的信號,可剛就著蒜蓉蝦仁扒了兩口米飯,就又拿起手機敲字。
【你別擔心我這張嘴把你的小秘密抖露出去,你還是先收斂一下自己看人家那愛意濃濃的眼神吧!】
【你的眼睛就是最大的漏勺!】
謝嶼:「……」
盛檸夾了塊清蒸魚,軟爛入味,「你手藝真不錯,是專門學過做飯嗎?」
謝嶼也放下手機,「沒事的時候會看看教程,自己就嘗試著上手做了。」
「好棒。」盛檸由衷佩服,「我只會做最基礎的,稍微複雜一點就為難住我了。」
「沒關係,以後還有很多機會,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謝望舒在心裡陰陽得好大聲: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還怕別人說了!好小子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心思有多明顯啊!
「我們老闆是萬能的!」唐茉就像謝嶼的唯粉,「檸檸姐別聽老闆謙虛,他學什麼都很快的,給寵物們做造型,一個月就從新手學徒進階到高級托尼了!還是自己閉門鑽研的!」
就是苦了Nanky,為了給主人閉門練手廢了億點毛,度過了一段尷尬期。
盛檸:「是嗎?那希望老闆到時候教我可不要嫌我手笨哦。」
謝嶼:「不會。」
唐茉看著他倆笑得合不攏嘴。
飯間投屏盛檸的劇看,唐茉說:「我才發現我老早之前就看過《秘密》了,但我竟然沒認出來你!檸檸姐你那時候好嫩呀,好軟好好捏的樣子,我也挺喜歡男主的顏,但去搜了搜貌似查無此人了,他沒有再演別的戲嗎?」
盛檸:「哦,他幾年前就退圈了,回家去賣燒烤了。」
唐茉:「……」
見她這副驚訝的表情,盛檸笑說:「你可不要小看賣燒烤,他把他家的燒烤店都開到全國連鎖了,一年掙得比我們這些底層演員多多了。」
那男演員比她大幾歲,拍《秘密》時和她都是新人,上千個人中海選出來的,外形自是一等一,處女作起了個好的開頭,原本前途光明,但後面選錯了一步,和黑心經紀公司產生糾紛,不肯服軟被雪藏了,愣是憑著一張帥臉賣燒烤解除霸王合同贖了身。
這事兒當初給盛檸留下陰影了,導致她在簽公司上一再謹慎,大公司難簽,小公司易跑路,謹慎到現在也沒簽出去。
盛檸忽地放下碗筷感慨,「如果三五年後我再混不出個名堂,說不定我也要回家繼承家業了。」
唐茉好奇,莊東浩先她一步問:「你家是做……?」
「挖煤的。」
「…………」
謝望舒笑得飯差點沒噴出來。
「真的呀,我家開煤礦公司的。」盛檸的說法自帶調侃,看莊東浩和唐茉憋笑憋得辛苦,「想笑就笑唄。」
唐茉:「家裡有礦。」
莊東浩:「實業興國。」
一頓飯吃得放鬆自然,下午過去,快兩天沒合眼的謝望舒沒一點疲憊之態,不聽謝嶼讓她回家好好休息的勸告。
到了晚上,一個電話叫來一溜跑車,帶著弟弟妹妹們去Twish蹦迪。
親弟弟謝嶼:「……」
謝望舒換了身衣服,在公司磨練幾年硬是沒磨練出點沉穩來,手搭在明黃色敞篷車方向盤上,朝謝嶼說:「走不走啊?我可跟你說,就盛檸那樣的,十分鐘能有十一個男的來搭訕。」
謝嶼:「……」
盛檸聽說過Twish,或者說這地方在北江出名到很少有人不知道。
嚴格來說不是酒吧而是個會員制也即進門得刷臉的俱樂部,一個富二代給一群富二代開的銷金窟。
一瓶酒動輒就要六位數,娛樂圈算頂部的流量明星都搶著來開livehouse,但也不是想來就能來的,能在這兒演出,第二天就會有營銷號大肆宣揚某某在富二代圈裡的人脈地位。
到了地點有一行人早早在門外候著,整個俱樂部外壁攀爬纏繞的彩色燈線頗有張牙舞爪的氣勢,彰顯出一股濃濃奢靡的……敗家味道。
「小謝總,這麼久不來我這兒賞臉,我當您外面有別的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