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小了我也要玩這種過家家[嗦手指]】
【影視院校的學分捲成這樣了嗎?】
【笑得我在床上崩連環屁,你們這個比賽應該叫《全員重修》《出道即笑料》《奮發圖強後我終於掛科了》】
【資本還是不會玩,應該參考選秀,投票環節就應該讓觀眾大老爺們介入了】
【回樓上,我秀粉過來的,只能說那樣數據造假的話不方便,把我們當瞎子還得敷衍地給瞎子編個理由】
名不副實,也順帶扯出了這個項目的冠軍糾葛。
當時比賽結果出來,《卿入夢來》團隊人微言輕,但也是爭取申訴了的,誰也不想看到自己努力的成果被黑幕吞噬。
內部評比公示環節,名次進內圍的團隊都為他們打抱不平,鬧得挺大,不過還是徒勞無功,以三次申訴無果告終。
拔蘿蔔帶出泥地持續發酵,有關比賽黑幕的詞條被頂了上來,《卿入夢來》也順利定檔,在悅藝那邊對接組的運營下順勢招攬第一波免費宣傳。
悅藝和佳音兩大對打平台又槓上,或許是佳音那邊的太辣眼睛,大部分人跟嘲,叫衰《卿入夢來》,勸悅藝還是把大學生的片子還給大學生,不要放出來拉低檔次。
盛檸抽空翻了兩下微博,沒做評價。
她一直覺得,劇本角色之外的東西,於她而言都是不可控的,她能做好的,也只有鏡頭下的本職。
路南看著她,語氣輕柔地說:「輿論也不用太過擔心,具體事項我跟悅藝那邊的對接人都協商溝通好了,接下來咱們這邊只需要配合宣發就好。」
蘇歲歲:「嗚嗚有媽撐腰就是好,我決定了,畢業後第一份簡歷就投悅藝!」
幾句工作聊過去,有人張羅著繼續玩遊戲,「剛才盛檸沒玩,那幾局開胃,再輸得喝酒啊,再喝AD鈣的坐小孩兒那桌去。」
蘇歲歲:「……」
蘇歲歲起身爆錘那人的遮擋下,路南往盛檸那邊偏頭靠了點,低聲:「盛檸,你喝不了太多酒,待會兒要是點數危險就往我這邊引。」
話語間盡顯體貼。
「這樣可就沒意思了啊,你知道我這人較勁,大家各憑本事,你先贏我再說。」
盛檸笑,神色如常,探身將杯子擱回桌台上,隨之兩人間自然而然地還原至妥善適當的距離。
既不生分,也不突兀。
已經很照顧情面了。
她總是這樣。
溫和得無懈可擊,又疏離得令人失落。
似乎被她定義為朋友,幾次朝夕相處足夠感情變化升溫的對手戲合作過後,也只能是朋友。
路南咽下口中酒,只覺冰涼苦澀。
—
「老闆,你真的不去找檸檸姐嗎?」
謝嶼滑著滑鼠,光標在電腦屏上漫無目的地穿梭。
他沒吭聲,片刻之後,嗓音悶悶地低出來一句:「她沒給我發信息。」
「哎呀。」唐茉把筆記本拍合,「回收站清了三次,瀏覽器的紀錄刪了五次,文件夾翻了六次,這是桌面排版的第四次,你就是給你電腦洗澡,也搓不下來灰了,去吧老闆,followyourheart。」
她指指牆上的掛鍾,「快十一點了,我要關門了。」
員工趕老闆走,也是倒反天罡。
可是沒辦法,唐茉困得打哈欠。
如果檸檸姐今晚都沒消息,老闆難道要在這裡干坐一晚上嗎?
手邊手機嗡地一下。
謝嶼迅速拿起,又落寞地蓋回去。
這是不知道第幾條垃圾信息GG了。
但每一次,老闆都還是以最快的速度拿起手機。
望眼欲穿吶。
她懷疑,她老闆在搞一種掩耳盜鈴式的暗戀。
暗得快眾人皆知了。
倆人也挺有意思。
檸檸姐乍一看是有點經驗,但不多。
一個追得起勁兒,一個暗得起勁兒,各自沉迷,愣是不在一個頻道上。
她還懷疑,檸檸姐是不是光顧著追人忘記表白了。
這種就得按頭親。
現在當務之急是睡覺,唐茉說:「老闆你等吧,我去睡了。」
「嗡——」
這次是連續震動的電話,打破了謝嶼的沉默和魂不守舍。
是盛檸。
他居然手激動得劃了三次接聽才劃開。
唐茉笑得困意都散了大半。
嘈嘩的夜場,震耳欲聾的音樂,沒開免提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盛檸的聲音穿透音樂拉長了傳出:
「謝——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