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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段路在滯默中度過。

到達醫院,進去後等江荔去掛號,盛檸不受控制地,回頭看了眼醫院大門外。

男人還沒走,站在台階下打電話,長身靜立,面向醫院裡,在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門口招眼得突兀。

冷風吹得他稍眯了些眼,黑髮後揚露出鋒挺好看的額眉,盛檸全身裹得眼睛都看不太出來,他仍很輕易地就越過玻璃和動態交錯的人群捉

住她隱藏其中的視線。

恍若從她下車到走進醫院,他的目光就沒從她身上轉開過。

盛檸仍不清楚他的目的地是哪兒,要去做什麼,到底順不順路。

忽然沒由來地想,他不會蹭一段車只是為了確保她真的來醫院看病吧……

江荔在自助機取了號,「姐,走吧,在二樓候診。」

盛檸轉回頭,這想法間不容瞬地消失。

雖然想不通他的行為邏輯,但按他們那段定位不清的短暫關係和以斷崖式爛尾告終的結局來看,他沒必要這麼做。

無論怎樣。

謝嶼現在對她,約莫都不會是喜歡。

和謝嶼再見面的時間地點和場景,都是盛檸從未設想過的。

這個人,二十多年來獨一個讓她交付心跳的男嘉賓,返場返得不期而然。

突襲得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概率為零的事情發生,人為比巧合更能解釋得通。

思及此,她心裡打翻了五味瓶似的,滋味難陳,意亂如麻。

……

來接謝嶼的是他在Prits.H的助理。

「謝總,您咋跑醫院來了?不是去劇組籌備會了嗎?是身體哪兒不舒服嗎?」何軼昆屁顛屁顛下來,畢恭畢敬地給他開門。

面對他一連串的疑問,謝嶼只說:「不是我。」

「啊?那您在這兒是?」

「看著人進去。」

何軼昆:「……」

好吧,他一直都摸不太清這位謝氏小公子的腦迴路。

要說現在好歹還稍微熟悉了點,作為平時和他相處最多的助理,他對謝嶼專門進行的圖譜刻畫各方面都在不斷完善。

想當初他空降接手爛攤子時,沒人對這位幾乎是憑空出現的謝氏人物有所耳聞,了解極少,但也就是這個能力不詳讓眾人半信半疑的新Leader拯救Prits.H於瀕危境況。

穩住了一大批人的崗位和飯碗。

大家都由衷地感激和佩服他,恨不得在公司入口安一座他的像,當神供著。

就是有時候,確確實實,讓人摸不透這尊神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比如,他是個優秀的決策者,驅動運行公司很有一招,一年多來做出的成績公司乃至集團總部有目共睹,但他竟然把管理公司和學習化妝放在同一個重要級,革新的同時還不耽誤考了個高級證出來。

又比如,給代言人的新劇投投資,派個妝造師表表誠意,很正常,和藝人維持好合作關係嘛,但他非要親自跑去劇組幹這活。

這些還都是跟公司沾點邊的,誰能想得到他一個自家公司即將上市的總經理身兼數職,明天還要去給人家拍雜誌是要鬧哪樣?

所以也不能怪公司內部流傳的猜測和言論日益猖狂:

——行蹤成謎的謝總愛好小眾。

——高冷寡言的謝總追星盛檸。

——謝總是盛檸的狂熱夢男。

而且還不要他陪同,本來他這個助理就沒起到什麼作用,何軼昆越發感覺自己像是個被打入冷宮的廢妃。

「你想什麼呢?」

紅燈早已轉綠,喇叭催促聲和男人沉越的嗓音一同響起,何軼昆忙踩油門,「哦沒什麼,回公司嗎謝總?」

「嗯。」

「你有心事?」謝嶼問,「要是有事可以儘管忙自己的,不用請假,反正最近我的事應該都需要不到你。」

「……」

他不是有事,他是太沒事了!

失去個人價值的何軼昆大哭,「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謝嶼茫然。

「我沒什麼事兒謝總,就是捨不得您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謝嶼默了默,俊臉認真,「別嗚了,開的又不是火車。」

何軼昆:「……」

謝總,開玩笑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嚴肅。

「您月底是不是就要調去悅藝了?都不等到公司順利上市嗎?公司能有今天都是您的功勞啊,下一個來不白撿便宜嗎?」

「我們都不想你走,您是不是嫌棄待在我們這小地方啊?」

何軼昆每回都是問題連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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