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組又不想拖低進度,忙得日均睡不到四個小時。
好在論文沒再出什麼問題,不枉谷老師嚴格地卡了她五版。
謝嶼也在這段時間穩定了悅藝的戰略方向和決策層
結構,前往華城謝氏總部的科研所短期出差。
整整一個月,兩人就見了一面,是盛檸回學校答辯那天,謝嶼推了兩天的工作,除去路上的時間,趕回去陪了她十幾個小時。
剛進組去新疆那會兒,盛檸分離焦慮的嚴重性令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要知道她從小獨立,十五歲入圈起離家拍戲就是常態,考上大學一個人在外地也沒有說戀家戀得要死要活。
怎麼談個戀愛,戀對象戀成這樣。
拍《風鈴起》期間還沒這麼嚴重,難道這就是深度親密過的魔力嗎。
《降冬》劇組上下對盛檸的印象都是:專業又敬業,態度還拼命。
實際上,某位小女孩每天拍完戲在回酒店的路上心就開始碎,查看手機消息,只是聽到謝嶼的語音就忍不住要酸鼻子。
失眠兩個字她已經陌生很久了,可是和謝嶼一起睡覺養成了習慣,她晚上翻來覆去總想抱點什麼,真抱上東西了也還是睡不著。
沒有那個味道,沒有那個溫度,沒有那個感覺。
抱什麼都不行,她懷疑只有抱謝嶼才行。
唯他依賴症嗎?
啊啊啊這肯定是謝嶼對她下的慢性蠱……把他自己養成了她的阿貝貝!
真是好大一盤棋。
哼,心機男人。
—
盛檸戲份殺青的那一天,謝嶼也提前完成了項目第一工程階段系統級晶片控制區塊的A輪總調試,結束了科研所的工作,捨近求遠地趕去接她回家。
到家已經晚九點。
江荔和其他幾個助理把東西放好就撤。
人一走,盛檸什麼也不干,拽著謝嶼就急不可耐地直奔臥室。
跳起將人形抱枕撲倒在床,並大放厥詞:「先別接Nanky回來,讓我們先睡上三天三夜!」
謝嶼被她壓著的胸腔微微一振,烏朗的眉挑起笑。
「……」盛檸瞬間懂了他的有意曲解,「是純睡,你別亂想。」
「嗯,純睡。」他語調悠慢念一遍,兩手都搭上她的後腰,松松抱著撲在自己身上的女生,半斂著眼,目光盯在她臉上,徐徐掃過她的唇,「所以,檸檸先脫還是我先脫?」
「……」盛檸無語,一拳捶在他實邦邦的胸肌塊兒上,再次強調:「謝黃黃同學,請注意審題。」
「是純睡,不是純做。好嗎?」
謝嶼徹底笑開。
男人低嗓異於平常,有些悶灼的沙啞,但就是因為這樣,聽起來又有烈酒過喉後別種乾燥的性感,摻著語氣里厚調的溫柔感。
好好聽,她耳朵一酥,難以自禁地啵了他一口。
親完,眼神又浮起關憂:「你是不是這一個月也沒有休息好啊寶寶?嗓子這麼啞。」
盛檸趴在他身上,這會兒保持了一個月嚴繃狀態的身心才終於慢慢懈下勁兒來。她摸摸他的臉,輪廓的棱骨都有點硌手,「手機上打視頻看不出來,感覺你都瘦了好多。」
軟嫩微涼的手指摸到他側頜,謝嶼稍稍偏頭,吻了下她的手心,「嗯」了一聲。
後面似乎還有話,但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他就感受到了一種被臨幸的清晰觸感——她像檢驗什麼似的,還擱在他胸前的那包拳頭張開,五指朝下抓了抓,又像是捏了捏。
「嘿嘿,但是胸肌沒小,手感還是很好。」
謝嶼:「……」
在外面摸不過癮,盛檸的手從他上衣尾擺堂而皇之地鑽進去胡作非為。快到六月,衣服已經穿薄,被推上去些起了褶,露出一段冷白的勁腰,覆著層男性特有的適度力量感。
她又犯起調皮,立起食指和中指,模擬交替走路的姿態,兩個指尖像火柴小人的兩條小細腿兒,一蹦一跳地從他的腹肌抵達胸肌。
沿著小人兒跑圖似的路線,彎彎繞繞激起幾圈電麻麻的癢,謝嶼腰腹上下的肌肉都收緊。
盛檸明顯感覺到了,說:「babe你能不能放鬆點呀,讓它再軟一丟丟?」
謝嶼:「……」
片刻失語。
謝嶼喉里似無奈地散出一聲輕笑,可這同時眼裡的寵縱又溺得很深,身體乖從,照她說的調整。
「這樣,檸檸滿意麼?」
盛檸摸得不自主笑出聲,彎亮的眼中笑出了一個五星好評。
一邊快樂地暢享裸肌手感,她抬著臉,又嬌聲嬌氣問道:「那你沒休息好,是工作太忙還是想我想的?」
「你知道嗎謝紅紅,我每天撐死只有四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前面的239分鐘還都想你想得睡不著!」
「你呢你呢?」她鼻尖點點他的,自上往下看著他。
如果他沒有想她想到她想他的這種程度。
那她就、要、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