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人的小道童這才恭敬地向他作了揖,聲音脆脆的:「靜沉師兄好,我是門中靈岳真人座下弟子,今日上山來是有要事向聖尊請示。」
靜沉小臉肉肉的,沉凝了半響:「聖尊剛剛起身,你進來等一會兒吧。」
「謝靜沉師兄....」小道童說完,怯生生的隨著靜沉進門,他一踏進去,只見院中池林峻石,建築斐然,算得上宏偉,又帶著幾分雅致,木頭主梁都是以價值高昂的紅木所建,在日光中泛起絲絲光澤。
小道童也不敢進去,便站在院中靜靜的等著,他從未見過這傳說中的鏡玄聖尊,只聽過,聖尊為界第一人,修為深不可測,現已避世。
雖同他一樣是玄清門人,但對於門中事物早已不問,但這絲毫不影響鏡玄聖尊在整個修真界的地位,他這次有幸能得令上來請示,已是天大的福分。
他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這裡仙澤氣盛,院中也不乏許多靈物,就連院中的鳳仙花都開的比外間的好些,似帶了幾分不可一世的高傲。
靜沉進去了好一陣兒,門忽然被打開,小道童看著門前走出來的人,一時間感覺時間都凝住了。他學識淺短,不知道用怎樣的詞彙來形容,只覺得仿佛那人是從畫中走出的畫中仙,又是夢境中天上下凡的活菩薩。
那人一襲白衣,白衣飄繞,那樣偉岸的身姿竟將這一襲白衣穿得超凡脫俗,但是那白衣又與普通的白衣材質不同,帶著暗金流光,似波濤蕩漾,又似天雲流卷。
他光著腳,散著一頭緞面似的青絲,眼眸微挑,晨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樑上折射出好看的弧度,他輕輕靠在門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小道童,閒適的不像話。
小道童被司珏晃的有些睜不開眼,只能匆匆低下頭,將目光落在他的赤足。他不敢開口,只覺得自己這會兒有些呼吸困難。
靜沉打破了平靜:「聖尊,是門下弟子,說有要事向您請示。」
小道童幾次嘗試開口,都沒能如願,聖尊的那股威壓直讓他喘不過氣,他心跳的很快。
「靈岳小兒死了嗎?」
那聲音很淡,雖然音色淳厚如青鐘鳴音,但卻沒有一絲感情。
靈岳真人是現在玄清門門主,算得上現今修真界數一數二的人物,在任何人口中誰人不恭恭敬敬稱一聲「靈岳真人」,卻沒想,在這聖尊口中,卻是「小兒」。
「不....不..不是的,聖尊。」小道童慌忙回答,當目光對上司珏的眼眸時,渾身不可控制的打了一個冷顫。
司珏看著小道童結巴模樣,雙手抱胸,靠在門上看著他:「那是何事?」
小道童吞了吞口水,這才結結巴巴的開口:「靈岳真人將門主之位傳給大師兄沈硯白,今日門中舉行傳位大典,師傅讓我上山來問問,聖尊是否賞臉來...看看,師...師傅說了,若是聖尊繁忙....那就..」
小道童話還沒說完,就聽司珏冷不丁的一句:「你師傅要是死了,讓我下去倒還行,其他小事就算了,回去吧。」
說完,司珏轉身進屋,完全不顧小道童已經要哭的表情,小道童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恭恭敬敬的向他的背影磕了個頭,待他起身剛準備離開時。
屋內傳出司珏冷然的聲音:「沈硯白?十五年前同虛渺元尊封印鎮魂殿的那個小道士?」
小道童馬上轉身,有些激動的回答:「正是!大師兄如今能得門主之位是眾望所歸,所以....師傅希望聖尊能夠賞臉。」
屋內沒有再傳出任何聲響,小道童靜靜的等了一陣兒,見再沒有反應只能失望的離開院子,靜沉送了送他,看他太過沮喪,便出聲安慰:「聖尊避世已久,這些俗事他最是不喜的,以後若無其他要事也不必上來打擾了。」
小道童點點頭:「是。」
——
玄清門內,景雲台上站滿了玄清門弟子。玄清門作為修真界第一劍修門派,每個弟子都算得上威風凜凜,此時所有人一身白衣道服,井然有序地站好,看著高台上幾位門中長老。
靈岳真人坐在正中央俯視,卻無一人吵鬧,仿佛是在等待什麼,待的天邊艷陽高掛。
上縉珩山頂的道童喘著氣下來後,跑到靈岳真人耳邊低語幾句,靈岳真人無奈地嘆了口氣才緩緩站起來,運著自身真氣對著廣大門下弟子道:「今日,本座卸門主之位,將門主之位授予大弟子沈硯白,儀式開始,燃香祭祖,告慰天地神尊,列位師祖。」
剛說完,下方人群中緩緩走出來一人,那人一身素白修身道服,頭冠白玉金邊冠,一頭長髮半散半束,衣決翩翩,正氣斐然。
他生的俊朗,身姿挺拔,眉眼中帶著幾分凜然的凌厲,他一步一步向前,每一步台階都踏的十分穩妥,他仰起頭看著上方高位,眼眸中的光微微閃爍
。
直到接過靈岳真人手中的門主之印時,眼底的波濤洶湧才緩緩散去。
「謝師父信任,硯白定不負使命,帶領玄清門走向輝煌。」他擲地有聲,聲音穩重中帶著幾分清朗。
靈岳真人點點頭,抬手拍了拍沈硯白的肩膀,一臉自豪:「為師能有你這樣的弟子甚感欣慰,今把玄清門交到你手裡,我也能放心的去渡劫飛升了。」
沈硯白受禮後,拿著門主之印與象徵著門主身份的玄清門——明逍劍,緩緩轉身對著下面站的整齊的門下弟子,將明逍劍舉過頭頂:「以除魔衛道為己任,以發揚門派榮光為要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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