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清池擰了擰眉頭,有些氣餒,這副弱不禁風的身體如何能回太極宗?
「姑娘,你沒事吧?天太黑了,我沒看清,沒撞壞姑娘吧。」高大弟子抱拳俯身致歉,言行並無旁的內門弟子般那麼目中無人,對於她這個外門弟子也算謙和。
禹清池本就不是因撞了她而憤懣,所以也回以抱拳之禮:「道友客氣了,我沒事。只是天黑,出門的路又有些長,所以有些嚇到了。」
「那就好。」高大男子說罷,抬手間化了一簇火苗出來,火苗雖小,卻可照亮周遭一丈內的事物,他讓禹清池攤開手,把火苗放在她的掌間,「這是離火,燃起後兩個時辰不會熄滅,你們下山就不會怕黑了。」
禹清池同萬七月圍觀這
蔟火苗,萬七月甚是新鮮,用手嬉弄著,禹清池覺得東西樸實,也是人家心意,於是捧著離火道謝。
抬手時禹清池和萬七月剛好借著火苗看清了高大男子的樣子,他肩膀寬厚,看上去孔武有力。模樣很是周正,一派正氣,眼神最是純淨,不染一絲雜氣。
這副面容讓禹清池不由對他多了幾分好感:「多謝道友,可否請道友告知名諱,今日天色太晚,改日再見我與七月定會好好感謝道友。」
「感謝就不用了,舉手之勞。我叫金若渝,是這玄清門的普通內門弟子。我來的時候比較早,在這門中已有十多年,你們叫我師兄就好。」
「師兄!」禹清池還未張口,萬七月率先叫了出來,並且笑呵呵地介紹:「我叫萬七月,這是我好友,叫鍾寄靈。」
金若渝淺笑道:「兩位師妹好。」
做完介紹,金若渝環視周遭黑暗的環境,念叨說:「外門弟子還沒下山,怎麼就將回明淨院的燈熄了。」
禹清池心道:玄清門什麼時候把外門弟子當人了。
十五年前玄清門便以規矩最多,事務最繁享譽各路修仙門派,逼得很多修仙之人退而求其次到別的仙門。而今十幾年過去,玄清門等級觀念卻是只增不減,更是森嚴,所以才總有內門弟子看不起外門弟子的事情發生。
整個縉珩山其實就是等級階梯的體現,比如那個深居簡出,不見其面的師祖司珏便住在縉珩山最高的山頭,要走上去需要走幾千個階梯,分外艱難。再往下就是先門主所居地,然後是沈硯白居處,再然後依次向下是仙門建立初期的師門先輩、入門早的師門前輩、師門翹楚、師門天賦高的弟子、普通弟子。
像鍾寄靈和七月這種外門弟子,連個山腳下的居處都撈不著,只能住道觀,睡大通鋪。
層層等級將人分成幾個不同地位,就差沒往每個人頭上貼個一等,二等,三等。
禹清池笑笑:「修仙之人捻訣點燈乃是尋常道法,只有我們這些不常上山的外門弟子才怕黑。想來是別人疏忽了,無妨的。」
金若渝輕點點頭,既然已經如此,他也不好去怪罪同門,只能說再有此事,提醒一下同門掌燈的師兄弟而已。
「這會兒天太晚了,你們快回去吧。」金若渝說道。
禹清池應了一聲,與金若渝告辭,便和萬七月護著那顆火苗往道觀走。
途中,萬七月忍不住回想今日所見夜宴的氣派不凡,稱嘆道:「可惜沒能進到宴堂裡面,否則就能看到其他四位仙門門主這樣的大人物了,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是不是仙氣盎然,不食煙火,真的好好奇啊。」
「你沒見過他們嗎?」
據禹清池所知,幾個門主都不是那種不出門、愛排場的性格,但凡愛湊熱鬧的便不會沒見過幾人的面。就比如今日的機會,有點想法的小道友早就聚在來玄清門必經之路,將幾個人看了個清清楚楚了。
萬七月搖頭:「沒見過,只見過太極宗的宗主柳穆北。小時候聽過他的名字,總覺得好像是個很厲害的人。直到大約三年前,我入了玄清門,才第一次親眼見到他。那時他來找門主的麻煩,我隔著遠遠的,見他年輕俊俏,雖染了些許滄桑,卻仍可見這人並非如表面一樣老成莊嚴。他強撐著一宗之主的體面,但我能看出他與我們先任門主這樣的人是不同的,他更像是…一個俠士。」
聽萬七月說起柳穆北,禹清池有些鼻頭髮酸,喃喃道:「你倒是會看人。」
「那是,我小時候寄人籬下,所以從小就練就了看人的本事。」她繼續就太極宗宗主說道:「也就是那次,我問了旁人,才知道柳穆北那時不過三十出頭,這樣的年紀在咱們門中恐怕還只是普通弟子。又一想他十五年前繼位宗主,算起來那時不是才十九歲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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