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掇完後已經到了午後,一內門弟子前來,在桌椅上摸摸蹭蹭,確定沒什麼灰塵髒污,才點點頭。
此為驗收合格。
玄清內門沒說包飯的事,大家便決定回道觀用點飯食。一行人剛出去,便嗅到一股如在糞池了浸了三天的死屍的味道。
萬七月掩鼻:「這是什麼味道,好讓人反胃。」
「玄清靈境之內不是鍾靈毓秀之處嗎?怎會有如此污氣。」
「這你就不懂了!凡未飛升之人,食五穀雜糧,排五穀輪迴之氣,出恭排泄此為正理。玄清靈境再純淨,也需得有解手之處,這味道…像是茅房飄出來的。」
禹清池揚揚嘴角,只環顧四周,瞧那「茅房」的所在。果不其然,這散發著臭氣熏天的味道的東西便在不遠處的金魚池塘邊,正嗅著自己身上散發的怪異味道,愁眉苦臉,唉聲嘆氣,好不煩惱。
禹清池給林風下的這注符,雖會讓他散發臭味,但並不引蒼蠅、蚊蟲,倒也沒讓他顯得那般令人生惡。只是看他孤零零坐在池塘邊,便知他少不得被人嫌棄一頓,趕到此處。
如此一來,也算給鍾寄靈出了口惡氣。禹清池道:「這味道聞多了,實在有些影響食慾,咱們快回去吧。」
眾人附會,皆快速往相反方向散去。而此刻萬七月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人,微微定睛,看清了散發怪味的方向正坐著林風,便指著林風道:「寄靈,你看,那好像是林風。」
萬七月並不知曉鍾寄靈與林風之間發生了什麼,也不覺這臭氣是林風身上散出來的,只歡喜地與禹清池道:「寄靈,那不是你未來的道侶林風嗎?快去見他呀,難得有此機會。」
眾人聽萬七月說鍾寄靈有個內門弟子的未來道侶,也循著萬七月所指方向看去,見到林風後,嘰嘰喳喳議論起來。
「還是咱們寄靈有本事,竟能找個內門弟子做道侶,以後在修為上也有助益呢。」
「瞧那位師兄也是個俊俏的男子,寄靈真有眼光。」
「寄靈,你還不去見見他。內門外門弟子接觸機會可不多。」
禹清池扶額,正想著怎麼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卻見林風朝這邊望過來,想是看見一堆人指著他七嘴八舌的議論,以為是在嫌棄他身上散發的味道,臉上一紅,瞪了禹清池一眼後,尋了個叢間鑽了進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這是怎麼了呀。見了你也不理你。」萬七月拽住禹清池衣角,這般問道。
禹清池搖搖頭,心道此刻必須解釋清楚,以免以後有什麼誤會,苦笑著說:「前幾日我與他已經分開了,他並非我什麼未來道侶,我跟他現在全無關係。」
「分開就分開嘛,瞪你作何,好生沒品。日後找個比他好的就是,反正我瞧他也並非什麼靈根仙秀之輩,不算良人。」
萬七月與鍾寄靈相處久了,故而定是站在她這邊的,這會兒口風變得極快,卻讓禹清池鬆了一口氣。
因禹清池這麼一說,大家也頗有眼色地不再提及什麼林風,什麼道侶,又將話茬放在了午飯上。
下山的路好走一些,禹清池不必施什麼風咒,與一行人用了不長時間便到了道觀,然後便是做飯吃席,席間有夥伴從袖中掏出今日在宴堂撿走的好酒替眾弟子斟上,禹清池倒也喝了個痛快淋漓,又因睏倦,便在午後睡下,一直到了晚上。
一覺過後,明淨院來了位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身上換了身新衣服,檀香花粉醃到入味,香味直激得一花粉過敏的弟子涕淚橫流,只得將人安排在明淨院外的亭處小歇,這才去叫了禹清池出來。
禹清池料想林風已經知道是她做的手腳,所以是來算帳,但也不慌,喝茶更衣,墨跡了好一會兒才不急不緩地去見了來人。
亭中一見,禹清池面不改色,林風卻已臉色漲紅,應是本來就氣又等得急了,一下沒控制住抓住了禹清池的衣領,低聲咒罵:「鍾寄靈,你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你知道我今天是怎麼過的嗎!」
禹清池扯開林風抓住她衣領的手,並不想狡辯解釋,索性直接承認:「沒錯,不過是將一驅蟲咒符貼與你身上罷了。比起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並不算過分。」
「不算過分?鍾寄靈你什麼時候竟變得這般睚眥必報。怪我當初看錯了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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