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白點點頭:「靜沉師弟,不知今日聖尊可否見我,我的確有要事向聖尊稟報。」
昨日,沈硯白來過之事,靜沉並不是沒有向聖尊稟報,只是聖尊因著問話禹清池,根本不想見他。今日他再來,靜沉想著禹清池既然已經被關了起來,想是聖尊可能會見,於
是小跑著進了斷塵居。
司珏今日起的很早,正端著一小碟魚食,輕鬆優雅的給他房中小池裡的錦鯉餵食。
「讓他進來吧。」
靜沉將沈硯白帶進來時,沈硯白少了第一次來的緊張之感,但因著所面對的人是聖尊,他不得不乖順謹慎。
「弟子拜見聖尊。」
司珏捻著手中細密的魚食,只將目光投在池中來搶食的紅黃錦鯉上,頭也沒回的說了句:「嗯,何事?」
沈硯白微微低頭,身板挺得很直,只恭敬道:「昨日聖尊帶回來的那鍾寄靈,弟子左思右想覺得不妥,況且弟子聽聞她居然擅自破了聖尊結界,而後跑下山就入了太極宗,想必有什麼不可告人或許不利於我們玄清門的秘密。弟子作為一門之主,理應將一切能夠威脅到玄清門的事物消除,所以今日特請聖尊將鍾寄靈交與我,明日我便在門中以門規處置了她,也好震懾一些對玄清門虎視眈眈的心懷不軌之輩。」
司珏停下餵食的動作,將碟子放在一旁,緩緩轉過身,眸光掃向低著頭的沈硯白:「門規?她如今是太極宗的人,你以什麼門規處置她?」
沈硯白沒想到聖尊居然問出這麼一句,他腦子裡飛速轉動,立即想到:「她擅自一人入兩門,擅離玄清門在前,欺騙加入太極宗在後,此行應當嚴懲!」
司珏鳳眸微眯,審視的目光一閃即逝,很快恢復到平日裡冷淡疏離的模樣,就連說話的語調都平和的很,雖然算不上三月春風般暖人心,好歹也少了凜冬那股讓人心底發冷的寒氣。
「本座記得,幾日前本座問你要人,是你自己親口說的已經將她逐步師門了,那麼她何來入兩門之說?」司珏轉身回到正位坐下,一派閒適的繼續:「或者是你覺得當上這個門主,就可以言而無信,不承認自己說過的話了,以你一言為堂,遮天蔽日?」
很明顯最後一句司珏是說的重了一些,可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若是有人讓他感覺不舒服了,他很樂意往人痛點上去戳。
「弟子不敢!弟子惶恐!」
沈硯白想不到聖尊居然將一些事情能記得這麼清楚,這一句話扔過來,他實在接不住,也不敢再辯駁什麼,只能先表明態度。
「弟子思慮不周,可全然沒有聖尊所說的那層意思,弟子只想快速處理此事,若是聖尊覺得不妥,弟子絕不再干。」沈硯白此時已經非常誠懇了,他從上一次與司珏打過照面,就明白司珏不喜他張口閉口玄清門。
司珏沉默了半響,見他態度還算端正,便沒有再揪著不放,將話引開。
「那你說說,你覺得她不妥的地方在哪?又打算如何處置?」
沈硯白心底鬆了一口氣,既然聖尊沒有袒護她的意思,那麼接下來他就好辦多了。
「弟子那日打聽過這個鐘寄靈,她雖然仙根腐朽,靈力低微,但總是使一些奇怪的符咒。後來她下山後幫助了一戶人家收拾髒東西,聽那人說來她懂很多,很是能幹。而且她前腳剛離開了玄清門,後腳馬上攀附上了太極宗,可是太極宗入門考核並不在最近舉行,那麼可以說是這個鐘寄靈一定使了什麼手段才讓柳宗主收了她。前兩日弟子查詢到她下落去太極宗要人,與柳宗主有了一些誤會動起手來,卻不想她居然打斷了弟子的蓄法,使弟子硬生生挨了柳宗主一掌……弟子思來想去,總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所以斗膽上來找聖尊要人,如此心思不純的人,萬不可待在聖尊身邊擾了你的清淨。」
司珏聽著沈硯白說完這一堆,乍然聽來是沒有什麼問題,可細細一想又覺得哪哪都是問題。這一切的答案他想要自己去揭曉,於是道:「她在本座這裡,倒也生不出什麼么蛾子,不過……既然你覺得不妥,便將人帶走吧。」
「謝聖尊!」
第26章
沈硯白現在一心想快速解決掉鍾寄靈這個讓他內心不安的人,所以說話時也略微激動。儘管司珏表面是應了他,其實也不過是想看看沈硯白這樣急於處置一個人內里原因。
「明日本座將人帶下去,你處置了便是。」司珏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無意間瞄到沈硯白輕微勾起的嘴角。
沈硯白明白既然聖尊已經答應將人交給他了,便不會隨意反悔,所以他恭恭敬敬向司珏行禮後,低著頭退出了斷塵居。
霎時間,外間落了雨,秋日的雨帶著幾分纏綿的溫柔,連密而下,使得外間院落模糊起來。司珏捏著青玉瑤翠茶盞,將絕品藍霧送入口中,眼瞼微闔,安靜的似一副畫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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