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清池太想見到大師兄,以至於忽略了司珏說的這一層,現在細細想來,的確是這個道理。她垂著眸子想了想,再觀察地道環境,說道:「太極宗是最重陰陽五行學說的仙門,要用墓穴安置黎川澤,必定會考慮這些。墓屬陰土,通居地下,不可觸光,避及陽物。凡人修築墓穴尚看風水,更何況是主修墓穴的柳穆北柳宗主。我記得,不…我聽說黎川澤八字屬陽,陽火旺盛,普通墓穴絕壓不住如此至陽之身。若要肉身不損,需陰陽調和,否則陰陽相悖,肉身恐會變質。」
她撫摸著石門附近的牆體,踱步幾回,又道:「我們進來的洞穴屬西南方向,處陰避陽,所以一進來便會寒氣刺骨,這也證明這座墓穴修築時定然如我所想一般,參考陰陽五行修築。可要維持墓穴四季春秋寒意凜然,僅靠製冷的法器維持可不行,通常需制一個全陰的封閉空間,致使陽物無法滲透,才能長久維持地下冰寒。
扶雲舟在一旁聽的興趣昂然,點頭稱道:「活到老,學到老。」
禹清池將羅盤放置在石門方向,果見羅盤指向與石門相同的方向,便道:「這座石門一定不是通往黎川澤的屍體方向的大門,太極宗不會讓安置屍體的墓室大門朝北。如果要衝黎川澤的八字,安置屍體的墓室大門應該朝南。」
司珏在一旁讚賞地點點頭。
扶雲舟思索片刻後道:「所以我們要找一扇朝南的大門。」
「確實如此。而且要肉.身不壞不是易事,違背天理綱常。什麼冰室、寒床絕無維持十幾年肉.身不毀的可能,即便身體不壞,臟器也不能用了。我方才說過這裡這麼冷有法器加持的作用,能寒成這樣,才不會破壞臟器。我能想到的原因,就是在墓中放置清寒珠。」
扶雲舟:「明白了,就是說要保存屍體光把人凍住維持體貌不變不行,還得保鮮。而這清寒珠不光製冷還能保鮮,這樣等你們把黎川澤復活,他還能活蹦亂跳的。
禹清池:「呃……倒是也可以這麼說……」
「清寒珠要達到最好的效果,其威力便得沿墓穴脈絡直通黎川澤所在墓穴,柳穆北為了黎川澤的屍身被清寒珠保護得更好,絕對不會在中途設阻。只要找到清寒珠的位置,再由我探清脈絡走向,便能順藤摸瓜找過去。」司珏說罷,看向禹清池,「羅盤可否探查清寒珠所在位置。」
禹清池點點頭:「按照常理,清寒珠只會安置在正中或靠近黎川澤的位置,但不管清寒珠在哪個方位都有可能暴露黎川澤所在位置,所以一定在正中。墓穴正中屬陰氣蓄積之地,只需羅盤指陰便能通向墓穴正中。」
禹清池解釋完,便動用羅盤,用指針指向極陰處,待羅盤有了反應,便順著指針轉動停止的方向而去。
扶雲舟跟在禹清池身後走著,而司珏順手拿過禹清池手中的羅盤走在前頭,用寬袍大袖掩住了禹清池的身體。
禹清池正準備謝司珏的佑護,卻聽他先說了話,聲音淡淡的:「這羅盤雖然其貌不揚,卻沒想到還挺好用,原是我以前不識貨了。」
能從司珏口中聽他說出他不識貨,禹清池無比震驚,震驚之餘,她沾沾自喜道:「若它不好用,我也不會用那麼久。」
「那麼久?這羅盤你用過嗎?」身後的扶雲舟敏銳地察覺到禹清池話里的問題,脫口問道。
禹清池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說錯了話,連忙找補道:「用…好幾天了嘛。到底是虛渺元尊的東西,果然好用。」
扶雲舟並未多想,只是說:「等太極宗已故大師兄醒過來,便早早把羅盤還回宗門吧,咱們這種普通弟子,哪配用虛渺元尊的法器。」
司珏聞言回過頭,衝著禹清池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而後轉過頭去不發一言。
在羅盤的佐助引導下,司珏和禹清池雖又走錯幾次,但好在他們足夠有耐心,在腿走斷之前來到了一處與眾不同的墓室。這座墓室牆壁圍成了六邊形狀,除卻中間有一處倒錐形狀的供台,便沒其他的東西,而在供台之上正懸著一顆珠子。
禹清池看著那顆泛著幽白光芒的珠子,突然抱著身體跪坐下來,牙關不由打顫。從剛剛開始她便覺得自己身上的暖罩已然擋不住清寒珠的寒氣侵蝕,怕耽誤進度便沒說什麼,但一看到清寒珠本物,一股巨大的寒意幾乎將她整個人吞噬。她呼出陣陣冷氣,睫毛都結了冰霜,卻見用靈力取暖的扶雲舟除卻有些發冷外便沒什麼症狀,她想大抵自己只有一魂又是托生,來了這極陰之地自然受不住。
「你怎麼了!」扶雲舟蹲下來,見禹清池凍得嘴唇發紫,連忙捻決要用離火為禹清池取暖。
司珏打斷扶雲舟的施法:「清寒珠不能見明火,否則便會化成湯水。」
扶雲舟急道:「那鍾寄靈怎麼辦!我們能眼睜睜看著她凍死嗎?你那個暖罩終究太溫和,不用明火她怎麼暖和得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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