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那邊的商行將金錠子換成銀錢。」扶雲舟指向東南方向,過去時卻想起什麼,又嘿嘿一笑,道:「聖尊大人,您的銀子自是和我花不在一處的,我去的地方也容不下您這樣的身份,索性我就該幹嘛幹嘛去,您一會兒要尋我給我捻道令即可。」
司珏抬手示意他走人。
待扶雲舟一離開,禹青池注意到司珏竟微不易察地舒緩了口氣,大概司珏是早就覺得扶雲舟話多聒噪
,這會兒人一走,難免放鬆。
禹清池認為扶雲舟都能討到金錠子,自己跟著要一塊自然不過分。這邊剛要開口,司珏好像猜到她心裡一樣,從袖中捏出一把金錠子,不由分說往禹清池手裡塞。
司珏的手比禹清池要大很多,他一手捏出來的金錠子,禹清池兩隻手都拿的費勁。
她總不好捧著金錠子,人傻錢多般地走在大街上,故而將挎著小挎包那邊的臀部往司珏那邊擠了擠,「司珏,你放我小挎包里,我手拿不下那麼多。」
「多事。」司珏嗔了一句,但仍準備聽從禹清池的。只是看到禹清池的小挎包時他臉色有幾分疑惑,遲遲沒有將金錠子放進去。
禹清池催了幾聲,司珏才用兩指將小挎包捏至她眼前,嫌棄地說道:「你的包破成這副鬼樣子還在用?」
「修仙者應當清貧。」禹清池恨此時不能將小挎包一把搶過,只能眼睜睜看著上面的補丁在兩人眼前一覽無遺,「再說我不像聖尊,您有錢,我沒錢呀。」
「那你現在有錢了,最好給自己好好置辦一些行頭,莫丟了本座的面子。叫別人說我捨不得給你……」司珏擺擺手,將禹清池的小挎包放回去,「算了。」
「叫別人說你捨不得給我什麼?」禹清池偏要問。
後面的話司珏不想多說。
他沒想到,昨天晚上只隨口說了一句「幽會」,卻讓那方若愚以為他們二人是道侶。
今日午時,在飯廳等禹清池和扶雲舟時,方若愚又旁敲側擊地對他說男人要大方,尤其是對女孩子好點,顯然是在說他摳門,對女孩子不好。
他後來仔細一想,方若愚這般認為,問題關鍵應該是在穿著打扮上。
想來實在不公,往往一身破破爛爛的男修士旁邊有個氣質出塵、穿著奢華的女修士,旁人定會說這男修士有福氣,找這般好的道侶。
若是反過來,別人便只會說這男修士摳門至極。憑他什麼身份,有多少錢,被人扣上了摳門這個標籤便一文不值了。
司珏感慨,原來有一日自己也會被凡人所言影響。
他頭回認真審視起自己身邊的人,才發現禹清池穿衣過於寒酸,因此想將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當然他得給自己找一個合適的藉口:呃,怕禹清池拉低他的身份。
「我現在就去買個新的布包,你先幫我把金子放進我的小挎包里。我捧著這麼多金子太顯眼了,大家都在看我,一會兒被人搶了怎麼是好。」禹清池用右胯將小挎包頂了頂。
司珏見狀,忍不住暗笑。一邊將禹清池手中的金錠子接過來幫她放進挎包中,一邊道:「誰敢搶你的金子。」
「真搶不一定,如果有人裝作賣身葬父,家母病急,兄弟姐妹摔斷腿,未婚妻重病纏身,我就難保不會將這些拿出來去貼補別人。你知道的,我這人最是心軟。」
司珏將金子放好,拍拍禹清池鼓鼓囊囊的小挎包,嘲謔道:「是,你這人最心軟,生來一副好心腸。」
禹清池嘻嘻笑笑,既然有了錢,她便學著扶雲舟道:「聖尊大人,我的銀子自是跟您花不到一處的,我去的地方也容不下您這樣的身份……」
司珏一個眼神將禹清池後面的話嚇了回去,硬聲道:「你沒什麼眼光,若花大價錢選了些拿不出手的行頭,只會折辱本座的身份。本座同你一起去。」
「跟我一塊去?」禹清池心道,旁邊跟個挑三揀四的毒舌,這買東西買的難免不順心。何況,難道司珏就有眼光嗎?他整天穿的像是要哭喪。
「不許在心裡罵本座。」
「我沒有,我發誓!」
……
一柱香後,禹清池和司珏出現在成衣店。事情果如禹清池所想,司珏為她挑的衣服,不是像家裡死了人,就是像玄清門的門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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