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嬰兒頭骨是邪術催生,堅韌難損,留著也是禍害。索性它也沒用處,便將它毀了,一了百了。」司珏邊說邊取出嬰兒頭骨,要將其投入鼎中,以三昧真火煉化。
扶雲舟想起自己被鬼嬰虐待的恐懼,在一旁很是支持:「好!就應該把這東西燒成灰,看它怎麼害人。」
方若愚不捨得,雖然他已經有很多靈物法器,但昨晚細細想來,這頭骨或許就是他們方家的運勢所在。萬一東西毀了,他家祖宗借來的運勢沒了該如何是好?
「不行,不行。」方若愚整個身體攔在青銅鼎前,他自然知道這樣擋不住司珏,所以又講起道理:「這到底是祖宗給方家留下的東西。既然鬼嬰已經全部灰飛煙滅,那這東西就沒了害人的刀刃,只是個尋常的物件。以前我沒有將這嬰兒頭骨拿出來的時候,也沒有鬼嬰作祟,這回還像以前一樣把它鎖起來吧,我保證以後不會將其拿出來。」
「鎖起來?只是鎖起來怎麼能行?還是毀了才踏實!」扶雲舟憤然道。
方若愚忙不迭解釋:「我說的鎖起來,不是簡單鎖起來。當初存放這頭骨的是一個有靈氣的罐子,那罐子不光能封住頭骨的邪氣,還能阻礙戾氣侵蝕。若將頭骨放回罐子,想是也不會再生出變故。」
扶雲舟:「既然這罐子這麼厲害,你家被鬼嬰糾纏時將頭骨放回去不就行了,何必還用求助我們。」
「那罐子的確能壓制頭骨的邪氣,可是我們將頭骨取出來之後召來了鬼嬰,就算將頭骨重新封回去鬼嬰還會陰魂不散,所以……不過現在不一樣,那些鬼嬰已經被幾位仙師消滅了,那隻要把頭骨重新封回去就好了。」
「你也不想想,這頭骨真是好東西,你家祖上幹嘛用罐子給封起來。」
方若愚小聲嘟念:「反正也不是壞東西,否則為何我家先人寧可封起來也不毀壞,還一代一代傳下來,定是有別的妙用的,比如改運。」
「那罐子在哪?」禹清池問道。
「我這就去拿過來,只要把頭骨放回罐子裡,也省得廢你們的力氣不是。」
說完,方若愚便一溜煙地往後院跑去。
在他沒了蹤影之後,司珏順手就將頭骨扔進鼎中,並且在下方燒起三昧真火。
待方若愚再氣喘吁吁的抱著罐子跑回來後,那個嬰兒頭骨已經化成了湯
水。他大駭,然後轉為大嚎,最後喊道:「我對不起方家列祖列宗啊。」
扶雲舟不屑:「宗祠被毀的時候也沒見你覺得對不起列祖列宗啊。」
司珏理所應當地看了方若愚一眼,滅火,收鼎一氣呵成,將鼎收回袖中,司珏道:「行了。不必在沒用的地方多逗留,我們走吧。」
扶雲舟跑過來,對著還在嚎喪的方若愚伸出手:「方門主,歇會再哭,先把封紅給了。」
方若愚抹了一把眼淚,心不甘情不願地拍拍手。這是暗號,他一拍手,就會有人將金子抬上來。雖然方若愚不想給,但不管怎麼說他也不敢得罪司珏他們,所以早就準備好了封紅。
司珏沒客氣,兩箱子的金元寶全部進了他的袖中,接著又對方若愚道:「方門主別忘了散盡家財,救濟窮人。這樣才能抵消方家先人犯下的罪孽,你也好重新去積攢福報綿延子孫後代。」
方若愚點頭稱好,想著先把三人糊弄過去再說。他們總不能一直盯著自己吧,人一走,他的錢照樣是他的錢。
卻不想司珏掐著中指道:「我方才擬了一道讖語,若方家出爾反爾,沒有散盡家財,那將世代會被惡鬼侵擾,不得好活。此讖語期限是三年,三年後方家有一兩,一錢,或一文都不算散盡家財。」
禹清池抱著手在旁邊看戲。所謂讖語便是預言,需要以被預言的當事人親口說出來的話為引做法,而且做法之人要靈力強盛才能起作用。比如方若愚說會散盡家財,惠澤百姓,那便可用他說出來的話做法,若是他達不到他自己說出來的東西就會被反噬。
方若愚這是純屬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啊!」方若愚欲哭無淚,但因著是自己答應下來的東西,這會兒也不能說什麼,只能心裡認栽。
「方門主,後會有期。」禹清池衝著方若愚挑挑眉,便招呼扶雲舟:「別吃了,走了。」
扶雲舟不滿足地抹抹嘴站起來。
然而就在禹清池經過方若愚身邊時,她感應到羅盤有了反應,於是她有些激動的將羅盤拿出來放平,只見羅盤指針定在方若愚的方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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